“晚上?”
蘇逸沒有絲毫停頓,直截了當的說道:“這我可不敢說,要是太遲的話,我就在縣裡住一晚上。”
“就這樣。”
說著蘇逸就掛掉了電話。
“喂,蘇鎮長......”
聽著耳邊傳來的忙音,陳新社微微皺眉。直覺告訴他,蘇逸突然說要去縣裡,這件事是不對勁的,但他也沒有證據證明這個。
想到這裡,他有些心煩意亂的衝著旁邊的陳新龍問道:“胡寡婦那邊沒有走漏風聲吧?”
“當然沒有!”
陳新龍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胡寡婦早就被我征服,她是不敢不聽話的。她那邊都已經準備好,就等著蘇逸過去上鉤了。可這個蘇逸怎麼會突然要去縣裡呢?這事不會有詐吧?”
“你也覺得不對勁嗎?”陳新社眯縫著雙眼問道。
“是!”
陳新龍摸著腦袋,有些不解的說道:“按理來說蘇逸一直都在咱們村裡待著,他是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的,所以我才會懷疑。”
“不過咱們要設局陷害他的事情,除了你我之外,就只有陳新虎知道,陳新虎不說,蘇逸絕對不會知道。所以我覺得吧,這事很有可能是咱們想多了,他呀,沒準真的就是被縣裡叫過去的。”
“新社哥,您就別疑神疑鬼了。”
“陳新虎!”
陳新社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蘇逸最後去的是誰家?”
“陳新虎家。”
陳新龍話剛說完,神情不由一變。
“不是吧?難道陳新虎會出賣咱們?我覺得不可能,陳新虎可是咱們的人。”
“咱們的人?”
陳新社嘲諷的一笑。
“你真的以為他是咱們的人嗎?不要忘記,他可是咱們村的村長,是地位僅次於我的人,而且他身邊還有一群人跟著。他要是說真的和咱們離心離德,背叛咱們的話是會出事的。”
“我還是覺得不可能。”
陳新龍想了想,搖搖頭慢慢說道:“陳新虎可是跟著咱們做了很多事,不說別的,光是大鴻化工廠給的錢,就有他的份兒。所以說,他出賣咱們,對他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新社哥,您應該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想多了,但這事不能說掉以輕心。這樣,胡寡婦家的酒席不要撤,今晚就咱們三個過去喝酒。他要是肯去的話,就說明他心裡沒鬼。他要是說不去的話,那這事就有得說道了。”陳新社冷聲說道。
“好!”
陳新龍點點頭。
“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等到他過去後,我也會想辦法從他嘴裡套話。”
“就這麼決定了!”
“那蕭崢那邊還需要派人監視嗎?”陳新龍問道。
“繼續監視,不能撤人。”
“是!”
......
村委會。
蕭崢聽到蘇逸說的話,看到他拿出來的證據後,當場就激動的說道:“好啊,有這些證據在,咱們扳倒陳新社是沒有一點問題的。老蘇,還得是你,辦事效率就是高。不像是我,剛剛調查出來些縱火燒房案的線索,沒想到還是比你慢。”
“咱們現在是有證據了,但這些證據只能是扳倒陳新社,還是沒辦法把大鴻化工廠給收拾掉的。”
蘇逸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是啊,這些證據就算能證明蔡明堂行賄,但他能輕輕鬆鬆的找到替罪羊的。所以最關鍵的還是要找到大鴻的汙染源,必須要把這個坐實,才能夠找他說事。”
“我會抓緊找汙染源的。”蕭崢沉聲說道。
“我已經發動了全村的人去找,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至於說現在,咱們有了能收拾陳新社的證據就夠了。我這就去縣裡找溫書記,就算不能動蔡明堂,也要先把陳新社這顆毒瘤給剷除掉!”
蘇逸語氣凝重。
“畢竟陳莊村的人,苦陳新社久矣!”
“溫書記?”
蕭崢聽到這個,遲疑了下後慢慢問道:“老蘇,你說你要是去找溫書記的話,他會管這事嗎?”
“你什麼意思?”蘇逸愣了下。
“我的意思是說溫書記剛剛上任,在沒有摸清楚咱們縣的情況之前,他會貿然去管這事嗎?別看這只是一個陳新社,但你我都清楚,陳新社背後可是盤根錯節著呢。你說咱們都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溫書記能不知道嗎?”
蕭崢說到這裡時停頓了下,緊接著說出來的話讓蘇逸心神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