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縣長,我覺得蘇逸同志說的沒錯,咱們今天這個會議講究的就是民*主。你說的又是他,那咱們總要聽聽蘇逸同志的話不是?要知道真理是不怕辯論的,越辯越明。”
溫年淡然一笑。
“他說的要是沒道理,就按照你說的去嚴懲。可他說的要是有道理,咱們也不能不讓人家不說。”
溫年支援蘇逸?
莫非蘇逸已經投靠溫年?要不然的話,溫年為什麼會這樣做?還是說溫年這是在作秀,是在給所有宋安邦派系的人作秀,是在告訴他們,你們都看到了吧?我給蘇逸機會了。
你們呢?
你們是不是也該考慮下站到我的隊伍中來?
沒錯,溫年絕對是在收買人心。
看來能夠當上縣委書記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
齊三泰心中這樣想著,嘴上卻是冷漠的說道:“既然溫書記這樣說了,那我沒有意見,就聽聽蘇逸的理論吧。”
“蘇逸,你最好說出來讓所有人信服的理由。”
“要不然的話,這個領導失察的責任你絕對躲不過,你會和陳少傑一起被給予黨內嚴重警告處分,三年內不得升遷。”
“說就說。”
蘇逸抓住這個機會,沒有理會齊三泰的嘲諷和威脅,直截了當的就說道:“齊縣長,你之所以說我也要承擔這個領導責任,要被黨內嚴重警告處分,是因為我是葉家鎮的鎮長。但問題是,我為什麼要和陳少傑一樣被處分?”
“他被處分是因為他真的沒有作為,在陳新社的問題上甚至犯有包庇罪,縱容罪,可我不是這樣的。我早就在鎮黨委委員的會議上,不止一次的提過陳新社的問題,但每次都被陳少傑同志當場否決。”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隨時都可以查閱會議記錄,這都是有據可查的事情。就衝這個,你說我要揹負這個領導責任嗎?”
齊三泰不由語塞。
還有這事?
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要是蘇逸說的是真的,這個領導責任的罪名還真的是扣不到人家頭上。不但扣不上,你還要對蘇逸進行表揚,誰讓人家有先見之明呢?
“陳少傑,是這樣的嗎?”溫年淡然問道。
“是!”
陳少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總不能耍賴,再說就像是蘇逸說的,這事都是有會議記錄的,是做不得假的。但他卻不會就這樣等死,剛說出這話便急忙辯解。
“但這事我能解釋,因為蘇逸舉報的時候吧,是沒有什麼證據的,我總不能因為他空口無憑的舉報就直接調查一個村支書吧?所以我才沒有同意,但這絕對不是蘇逸說的什麼包庇罪,縱容罪。”
“再說蘇逸去葉家鎮才幾天?”
“他對葉家鎮的情況能知道多少?他什麼都不懂就要舉報一個村支書,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聽他的。”
“是啊,陳少傑同志你說得很對,這也是我想說的第二個原因。”
“我才去葉家鎮幾天。我連葉家鎮鎮上的事情都沒有摸清楚,又怎麼會對每個村子的情況瞭如指掌?在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卻要和陳少傑一樣揹負上這個領導責任,齊縣長,你覺得這樣做公平嗎?”
“黨內好像也沒有這種規定吧?”
蘇逸冷靜的辯解著。
這個理由說出後,齊三泰看向陳少傑的眼神頓時充滿著冷意。
陳少傑,你真的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你是生怕蘇逸找不到脫罪的理由,所以想方設法的給他找是吧?你看看你說出來的話,這不是擺明在向著他說話呢嗎?
“你繼續說。”
溫年雙手放在桌上,語氣溫和。
“是!”
蘇逸無視掉惱怒的齊三泰,繼續說道:“我自辯的第三個理由就是陳少傑的獨斷專行。”
“蘇逸,你不要胡說八道!”
陳少傑急忙喝止。
“陳少傑,注意素質。”溫年冷漠的看了一眼。
一眼就讓陳少傑嚇得一哆嗦。
“蘇逸,你繼續說。”溫年淡淡道。
“是!”
“溫書記,齊縣長,還有各位縣領導,我相信你們就算對葉家鎮的情況一無所知,卻也偶爾應該會聽到些風言風語吧?你們應該聽說過葉家鎮的一句話,這話是這樣說的,葉家鎮上,陳家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