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
鄭默翹起唇角,神情陰森的說道:“要是蕭崢鬧出點桃色新聞,以著高家的身份地位,是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人和高小姐結婚的。”
“你說的沒錯。”
劉琨陰冷一笑。
“能對蕭崢動手就對他動手,不能就動蘇逸,藉著蘇逸讓蕭崢亂了分寸,讓他臭名昭著,咱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老默,開車吧,咱們這就回龍武市。”
“是!”
......
大年初八。
葉家鎮剛上班的第二天,黨政辦主任陳茅就找上了蘇逸,神情有些嚴肅的說道:“蘇書記,林鎮長過年前後做的事情,有沒有給您彙報呢?”
“什麼事情?”蘇逸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雖然說是鎮黨委書記,但林少清好歹也是鎮長,只要不是觸犯原則底線的事情,他是不會說強加干涉的。
“他正在招商引資,頻繁的和幾個投資商見面,而且還帶著投資商來咱們鎮上看過要建廠的土地。”陳茅恭聲道。
“是嗎?這是好事啊。”
蘇逸放下手裡的檔案,納悶的看過來。
“這有什麼好說的?”
“可問題是林鎮長找的幾個投資商,做的都是汙染性質的企業。您之前說過,咱們葉家鎮就算是招商引資,也要杜絕引進這種企業。”
陳茅說著就將一份檔案遞過來。
“造紙廠!水泥廠!化工廠!和一家沙場!”
“這就是林鎮長正在接觸的幾個投資商要投資的行業。”
“蘇書記,我覺得這很有問題所以就暗中調查了下,這一調查才知道,原來這四家企業都是被人從外面趕出來的。您說人家別的地方不要的,林鎮長卻要引進咱們鎮,這不是拿著咱們鎮的環保開玩笑嗎?”
“何況裡面還有一家化工廠。”
“咱們剛把大鴻化工廠查封沒多久,這轉頭又要引進一家新的化工廠,這不是自己扇自己的臉嗎?”
竟然有這種事!
蘇逸接過來檔案就翻看起來,越看臉色越嚴肅。
“所以林鎮長的意思是要把這四家企業都引進來嗎?”
“對!”
陳茅沉聲說道:“造紙廠、水泥廠和化工廠就算了,這個沙場卻是有些問題的。蘇書記,我覺得您要是說想要阻止這事的話,一定要小心這個明和沙場。”
“什麼意思?”蘇逸挑眉。
“因為明和沙場的老闆姓齊。”
陳茅緩緩說道:“他叫齊劍飛。”
齊劍飛?
蘇逸眯縫起來雙眼,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齊劍飛不會是齊縣長的親戚吧?”
“就是,齊劍飛是齊縣長的兒子。他仗著齊縣長撐腰,在咱們縣到處橫行霸道不說,更是霸佔壟斷著咱們縣的沙子市場。建築用地需要的沙子,工程用地需要的沙子,甚至就連家裝需要的沙子,都必須從他的沙場銷售點買。”
“誰要是說敢從外面買,不管是買家還是賣家,都會被他狠狠的收拾。他已經把咱們縣好多村外河裡的沙子嚯嚯掉,沒想到現在又盯上咱們葉家鎮的河道了。”
陳茅說起齊劍飛,就有種按捺不住的火氣。他是真的對這種二世祖很憤怒,卻又無能為力。
誰讓人家有個好爹撐腰。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和林鎮長說說這事。”
蘇逸說著就要拿起電話打給林少清,不過在拿起的瞬間,忽然停頓了下說道:“老陳,你先去把任副·書記請過來,我和他聊兩句。”
“是!”
很快鎮黨委副·書記任大年就走進辦公室。
兩人說了幾句場面話後,任大年就直奔主題問道:“蘇書記,您找我什麼事?”
“大年書記,我這裡有份資料你看看。”
蘇逸說著就遞過去陳茅拿過來的資料。
任大年接過來只是看了一眼,便心中有數。他一目十行的看完後,正視著蘇逸說道:“蘇書記,您想說這幾家企業都要來咱們葉家鎮投資是吧?”
“對,我想聽聽大年書記的意思。”蘇逸點點頭。
“您要是問我的意見,那就是阻止。”
任大年沒有絲毫猶豫,回視著蘇逸說道:“這四家企業,一家都不能放進來,放進來一家都是對葉家鎮環境的破壞,都會讓你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官聲盡數毀掉,你會被葉家鎮的老百姓戳著脊樑骨痛罵,會成為葉家鎮的罪人。”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重。
蘇逸一下就認真起來,他原以為任大年會和稀泥,畢竟這事牽扯到的是林少清,沒想到任大年不但沒有那樣做,甚至還態度鮮明的表示了反對,這就有意思了。
“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