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囤貨後,全末世美男求包養

第267章 城市的第一批感染者

張醫生在中央醫院急診室的轉椅上坐了會兒,揉了揉眼角。

牆上的掛鐘顯示凌晨兩點十七分,他已經連續工作了三十六個小時。

白大褂前襟沾著血漬,護目鏡內側蒙著一層霧氣,取下來時在鼻樑壓出兩道紅印。

“張醫生!”護士小吳從走廊跑過來,藍條紋護士服下襬還滴著水,“又送進來五個,症狀和之前的一樣。”

張醫生扶著椅背站起來,塑膠地板在腳下吱呀響。

走廊兩側的長椅上躺滿了人,有穿校服的學生,拎菜籃的老太太,還有個穿西裝的年輕男人,胸口的工牌露出來——“城建局王強”。

他彎腰從推車底下摸出一副新手套,橡膠在指尖發出輕響。

最新的擔架停在處置室門口。中年女性患者的指甲掐進被單,指節發白。

她面板白得透光,額頭全是汗珠,脖子上爬著黑色紋路,像樹根似的往鎖骨和手臂蔓延。

張醫生伸手測脈搏,跳得又快又亂,像敲在鐵皮上的石子。

“體溫四十點二度。”護士舉著體溫計報數。

張醫生抽了管血,試管裡的液體泛著不尋常的暗紫色。

他在病歷本上寫:“23:17,女,47歲,頸部、上肢黑紋,高熱,脈搏132次/分,血壓90/55mmhg。”

翻過幾頁,之前的記錄密密麻麻,從昨天凌晨到現在,類似病例已經記了七十八個。

“張醫生,”小吳遞來檢查單,聲音壓得低,“三號床的老爺子,剛才把陪護的閨女抓出血了。”

她指了指走廊盡頭,穿條紋病號服的老人正被約束帶綁在病床上,喉嚨裡發出嗬嗬聲,眼睛直勾勾盯著天花板。

張醫生沒說話,在病歷最後補了句:“部分患者出現攻擊傾向。”

他摸出手機,假裝調整護目鏡,快速拍了幾張患者照片,又開啟加密郵箱,把資料打包發給陸昭。

附件備註寫著:“西南區病例佔比63%,和林先生說的水源區域重合。”

下午三點,醫院大廳突然響起腳步聲。張醫生端著咖啡從更衣室出來,看見六個穿迷彩服的軍人站在分診臺旁,戰術背心掛著密封袋,頭盔面罩反光,看不清臉。

為首的軍官把證件拍在臺面上:“找院長。”

半小時後,廣播響了。

“各位患者及家屬請注意,根據緊急公共衛生條例,出現持續高熱、面板異常紋路的患者將轉移至專門治療設施。請相關患者及家屬配合工作人員登記。”

張醫生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他看見護士站的小劉紅著眼圈收拾病歷,軍人推著密封擔架進了走廊,擔架罩著透明薄膜,四角有橡膠密封條。

“張醫生,”院長從辦公室出來,扯了扯領帶,“別攔著。上邊的命令,我們只能配合。”

張醫生把咖啡杯重重放在護士站。他跟著運送車隊出了醫院,藏在綠化帶後邊。

軍用卡車噴著尾氣往城外開,他騎上停在後門的電動車,保持著兩百米距離。

車停在郊外荒地。張醫生把電動車藏在灌木叢裡,蹲在土坡後。

鐵絲網足有三米高,頂上纏著帶刺的鐵絲,每隔二十米立著崗亭,哨兵端著步槍來回走動。

卡車開進鐵門時,他用微型相機連拍三張,鏡頭裡能看見圍牆內的灰色建築,屋頂裝著衛星天線。

手機震動,是陸昭的訊息:“收到照片,別暴露。”

張醫生把相機塞回口袋,電動車鑰匙在掌心硌出印子。

他想起剛才卡車上的患者家屬,被軍人攔在鐵門外,女人哭著要跟車,被推得踉蹌——“我們就看看!”

沒人理她。

傍晚六點,張醫生被護士長拽到隔離病房。

“張醫生,您來看看!”護士長的手在抖,“五號床的老李,他”

病房門開了條縫。張醫生看見穿白大褂的軍醫,還有被五花大綁的患者。

老李的面板變成灰黑色,右手指頭黏在一起,指甲長得能刮到床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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