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璽目光溫和,“多年前藏的,要不要喝一杯?”
秦婠進屋,坐在他對面,“我們真的沒有見過嗎?”
阿璽搖頭,“若是見過,我定能第一眼就認出你。”
他抬手給秦婠倒了一杯酒,“你只能喝一杯。”
秦婠笑了笑,“也沒打算多喝,這梨花殤聞著香,可是太醉人了。”
阿璽輕笑出聲,“化州的小菜,汴州的糕點,京都的梨花殤都是一絕,剛好今日這三樣都有,不妨一起嚐嚐。”
“你到底是誰?”她一再問道,畢竟他彷彿知曉一切,這種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
“阿璽。”他將糕點推到秦婠面前,“既然是來喝酒的,就別多問,酒逢知己千杯少,這一杯,我敬你。”
月亮彎如眉,秦婠淺嘗了一口,“你是化州人嗎?”
阿璽如實回道:“不是,我跟你一樣也是來玩的。”
秦婠不語,盯著桌上的糕點,這才察覺的桌上還有嶺南的荔枝。
荔枝在京都可是稀罕物,素有一粒一金的說法,看來這個阿璽也是大有來頭。
一杯酒喝完,秦婠起身,“今日多謝救命之恩,來日若是有機會,定當謝恩。”
阿璽笑了,“嗯,我記住姑娘說的話,若是我有難,第一個來投奔姑娘。”
他目送著秦婠回房,覺得她一如既往的有意思。
甜梅還沒睡,一直在等著秦婠,“小姐回來了。”
秦婠道:“公子回了嗎?”
“還未曾。”甜梅道。
秦婠斜靠在軟踏上,想著在等會兒夏嫦,不曾想就睡著了,快天亮時,走廊上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沉穩有力。
她睜開眼,以為是夏嫦回來了,急忙讓甜梅去開門。
秦婠還未繞過屏風,就聽到甜梅喊了一聲。
“將軍。”
下一瞬,季虞白風塵僕僕的出現在屏風後,身上依舊是件墨鴉色的錦服,向來妥帖的衣衫此刻多了幾道褶皺。
季虞白眉弓下的眼深不見底,他看了秦婠兩眼後道:“我來了。”
秦婠漂亮的眸子充滿疑惑,“將軍到這裡來可是有差事?”
不然,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哦,是追擊細作。
季虞白薄唇輕抿,擔心的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點頭應道:“嗯。”
秦婠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季虞白怎麼會為了她趕過來呢?
昨夜落水的恐懼雖然已經散去,可她不知怎地,鼻尖還是有些酸,強忍酸澀。
“畫柳,去吩咐樓下小二早膳多加幾個菜,現在就上。”
畫柳在門口,脆生生的應道:“是。”
甜梅已經利落的給季虞白端來了洗漱水。
趁著季虞白洗漱期間,秦婠已經擺好了膳食,秦婠也沒在開口問季虞白來是做什麼了。
反倒是季虞白問道:“為何不見表哥?”
秦婠想了下道:“你給我們定的客棧廂房被皇后的侄女兒搶了,但那掌櫃還不給退錢,表哥去要了。”
她又給季虞白添了一碗甜湯,“將軍可是連夜趕路過來的?”
“是。”季虞白漫不經心道:“聽說,你昨晚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