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指著妹妹珍珠說道:“是不是那日我病了,你一個人來簽訂契約動了手腳?”
丁寶珠這才反應過來,“那天…”
丁珍珠靠近她,小聲說道:“那日早上的粥好吃嗎?姐姐?”
丁寶珠這才恍然大悟,她一向身體很好,原本姐妹二人一起去交銀子拿鋪子的,誰料當天,她腹痛難忍倒床不起,為了不耽誤簽訂契約,只能讓妹妹珍珠拿著銀子去付款。
“你那個時候就想獨吞了這間客棧了是不是?”
她滿眼失望,畢竟眼前這個是自己疼愛了許久的妹妹。
丁珍珠冷笑著,“姐姐,我可不是你,沒人要,我現在夫君疼愛,婆媳關係和諧,又有賺錢的客棧。”
她指著門口的匾額說道:“叫什麼紅衣客棧,現在立馬給我改,改成珍珍客棧。”
丁寶珠攔著,“你們不許動這個匾額,丁珍珠,你不要過分。”
“你給我走開。”丁珍珠朝她猛的一推,丁寶珠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幸好被人扶了一把。
“小心。”
她回頭,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眉目清冷,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冷如秋,年歲雖然,但看起來沉穩極了。
丁寶珠強忍著淚,“謝謝。”
丁珍珠瞧著來的人,冷冷的打量她兩眼,“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別多管閒事。”
秦婠冷聲道:“你的家事兒,我不感興趣,我找掌櫃的。”
丁珍珠推了一個男人出來,“這個就是紅衣客棧的掌櫃的。”
男人朝秦婠躬禮,“不知小娘子找我有何事?”
秦婠沒看他,直徑對丁寶珠說道:“掌櫃的,你先處理這邊的事情,我等你。”
她從昨天開始就默默的觀察著紅衣客棧的人,無論是從店小二還是丫鬟不比來安客棧的差,證明這個掌櫃的一定也有過人之處。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丁寶珠也冷靜下來了,對著丁寶珠道。
“你想趕我走,那也可以,這個客棧我出來一半的銀錢,從開客棧到現在也是我在管理,那利錢得加倍分給我。”
丁珍珠冷笑著,“你不過是我僱來的一個打雜工而已,還真將自己當老闆了,今天就是衙門的人來判,這間客棧也是我的。”
她將手裡的契書拍在桌子上,地契是她的名字,房契也是她,就連這個客棧衙門裡的備案也是她丁珍珠的。
丁寶珠看著那些契書,“你,你真的太狠心了,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
她沒想到一母同胞的妹妹,能如此狠心。
她恨自己這些年來一直都信任她,對她沒有一點防備,就連當初那簽訂的契書都不曾懷疑。
丁珍珠又拿出另一份文書,“現在你已經被解聘了,可以滾了,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