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微微喘著氣,甩開季虞白的手,“將軍,你有要事,你去忙,我一個女子拋頭露面像什麼樣子著實不像話。”
季虞白疑惑看了她一眼,秦婠怯懦的不敢抬頭。
他多看了片刻,似乎想在秦婠身上看到早上那股狡黠的模樣。
“你當真不願跟我一起?”
秦婠惶恐的搖頭,“我又不會騎馬,將軍還是不要帶上我這個拖累,趕緊出發吧,別追不上李姨娘了。”
見她執意不願一同,季虞白只好作罷:“你回府等我。”利落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等人一走,秦婠收起臉上的怯懦表情,“紅桃,給我打個掩護。”
……
青花小築內,女掌櫃奉上了賬本,“七爺,這是這個月的賬目本,您瞧瞧。”
秦婠拿過賬本低頭翻閱,叮囑道:“日後非緊急事情,不要去將軍府找我。”
她這些鋪子財產都沒有在嫁妝單子上,將軍府的人不可能知道。
這也是她最後的底氣了,萬一哪天跟季家鬧翻了,她也有好有個去處。
“是,七爺!”
秦婠掐著時間看完了賬目,剛到樓梯拐角,就看到季虞白進來,跟在他身後的幾人迅速散開,像是去抓人的。
李念思圍著他撒嬌問:“三哥,我要跟秦婠同時被北蠻人綁架了,你救誰?”
這個問題問得巧妙。
秦婠只單單停足片刻,冷不丁季虞白抬頭,兩人視線在空中交集,她當即避開目光側身回房。
李念思順著季虞白的視線看過去,剛好看到秦婠的背影,心思一轉。
忽然追了上去,將要進房門的秦婠攔住了,“好呀,原來你就是那個女細作。”
她得意的大聲嚷嚷著,“大家快來看一看,秦家大小姐秦婠是北戎細作。”
秦婠冷臉甩開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姨娘,如今我是將軍府的人,勸你慎言。”
自古以來,被汙衊的忠臣良將可不少,最後雖得平反,但也是枯骨黃土一捧。
她冷靜自辯道:“按你判斷細作的理由,來這裡的人都是北戎的細作,那你為何不抓別人?”
李念思盯著她那張絕豔的臉,冷笑道:“還狡辯,我看看你這張嘴到底多硬。”
她反手擒住秦婠的手,伸手就要撕她衣服,眼裡帶著興奮的光。
“你招不招?不招的話,我當眾把你扒光。”
不管秦婠是不是細作,只要當眾露了身子,看她還有什麼臉留在季虞白身邊。
秦婠被捏疼了,想反抗,餘光瞥見季虞白已經到跟前了。
她咬唇冷聲道:“李將軍,沒想到你也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逼供。”
剛賜婚時,她特意去打聽了一下季虞白身邊兩房妾室的為人。
李念思性格剛烈,是良將之妹,品行不壞,只是有些嬌縱。
誰料,她竟然如此黑白不分。
秦婠話音剛落,就感覺手臂一鬆,鉗制著手臂的力道被卸下去了,她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穩穩地扶住。
眨眼間,她再抬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帶著驚慌,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
她弱弱地喊了聲,“將軍,疼。”
她將紅了的手腕遞到季虞白麵前。
男人銳利的目光從她臉上挪到李念思臉上,跟瞎了似的沒看到她故意舉起來的手。
李念思縮著脖子,覺得身體被一種壓人的力量困住,她大氣不敢出。
片刻後,江昉喪氣的過來,“稟告將軍,查詢完畢,並沒有發現女細作的蹤跡。”
李念思立馬給自己找臺階下,急切的道:“三哥,我看秦婠就是那個女細作,還猶豫什麼?把她抓回去,我有的是辦法讓她招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