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心裡門清的很,“這個男人的心不是靠容貌能得到的,更何況,初次見面,我總得給他留個好印象,這樣方便日後行事。”
折桃似懂非懂,“那小姐當初為何要答應這個賜婚?”
秦婠嘴邊帶著幾分苦笑,看著旁邊的蓋頭,“因為,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他的心。”
再說,皇帝賜婚,她哪裡敢辭?
“我要的是他的權,他的威,他的財。”
這話像是說給折桃聽的,更像說給她自己的。
折桃瞬間似乎明白了,“小姐,可往後的日子您該怎麼過呀?”
秦婠收起思緒,眼裡更多的是堅韌平靜。
“如履薄冰,早點洗漱睡吧,明天還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她現在管不了季虞白跟楊念思的事情。
忙一天,她累極了,秦婠就卸妝換上裡衣躺下了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婠只覺得周身熱的很,地上踩著發粘的血流,腳邊屍體成山,她茫然在屍海中走著,忽然看到前方有兩個熟悉的背影。
“爹爹……哥哥……”
輕聲的夢囈驚動了床榻邊上的男人,他偏頭看去,女子眉頭緊蹙,眼淚順著眼角落進鬢髮裡。
他還來來不及細想,胳膊就被旁邊的女子抱的緊緊的。
“哥哥,回來。”
季虞白怔了片刻,想將胳膊抽出來,這樣的伎倆他見的太多了。
這一動,將旁邊的秦婠也驚醒了。
猛的看到旁邊多了個男人,下一刻,她利索摸出金簪朝男人脖子刺了過去。
快、狠、準!
“你幹什麼?”季虞白攥住她的手腕。
疼痛讓秦婠瞬間清醒過來,她眨眨眼,面色不改的對他說道。
“幾時了?該起床請安了。”
季虞白被她這舉動氣笑了,瞧著她那低眉垂眼的可憐樣,他無奈的鬆手,率先起身。
沒喊丫鬟伺候,利落的穿好衣衫,扭頭見秦婠正盯著床上一塊白布發呆。
他瞬間瞭然,剛準備避開,就被秦婠喊住了。
她墨髮長披,彎著一雙琉璃眼似笑非笑,“將軍,這件事不打算處理一下嗎?”
季虞白盯著那塊白布,直接問:“塗雞血會被發現嗎?”
排兵佈陣他在行,輪到這種閨房小事,他一竅不通,只能虛心請教秦婠。
秦婠仔細觀察季虞白的反應,見他真的不懂,眼眸略彎。
“當然。”
不會被發現。
她盯著季虞白又補充道:“只能用人血。”
季虞白沒有錯過她眸子裡那抹狡黠,沉著聲問:“是嗎?”
她面不改色,“當然,將軍已經納了兩房妾室,怎麼能不懂閨房之事。”
話音剛落,季虞白已經到了她面前,他略微俯身盯著她,鼻尖都快碰到她的臉了,男人壓低嗓音。
“既然夫人懂,不妨教教我。”
戲謔的聲音隨著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頰處。
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與男子這樣親暱的面貼面過?
瞬間臉頰開始有些發燙,她暗暗咬著牙,伸手猛地將季虞白推開了些,別過身道。
“要不,我去回稟祖母,說你不行,這樣一勞永逸,免得麻煩。”
免得知道圓房了,又催生孩子,生了長女,催嫡子……
想到那些,秦婠眼裡閃過不耐煩。
她的話引起了季虞白的明顯不滿,“夫人你都沒試怎麼知道不行?”
果然,男人都在意這個事。
秦婠輕描淡寫,“這還用試?將軍若不是外強中乾,為何這麼多年與楊姨娘都沒個一兒半女?”
外界傳在北疆,兩個人可天天都在一起。
按照乾柴烈火,血氣方剛的年紀,孩子起碼得生兩個了。
季虞白看著面前這個嬌嬌弱弱的小女人,牙根有些發癢。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剛才那個絕對不行。”
秦婠抽下頭的簪子,“那隻剩最後一個辦法了,將軍,您受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