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淡淡,“一切聽夫人安排。”
秦婠看向楊念思,剛才還囂張的女子此刻猶如小白花似的楚楚可憐,她眼裡也多了幾份挑釁。
“楊姨娘你覺得呢?”
楊念思被氣牙都要咬碎了,仍倔強的回道:“我要回漠北。”
扭頭帶著無盡的委屈跑出喜房了。
她才不要抄佛經,更也不許任何女人出現在季虞白身邊,否者,都要讓她們紅顏枯骨。
見此情景,季虞白側頭看向秦婠,她垂著眸,看不到眼底思緒。
他道:“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秦婠不冷不熱,“一切全憑將軍做主。”
喜房氣氛沉寂下來,就連旁邊的喜娘都覺得尷尬。
“將軍,該吃合巹酒了。”喜娘提醒道。
“等等!”
秦婠神色不變的看向蹲在喜房門口的白虎,它也看著她乖巧的像只狗。
季虞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這隻白虎是我偶然間所獵,陪伴我多年,功勞不小,懲可以,但不能取其性命。”
聽到季虞白的解釋,她心中瞬間瞭然。
瞧著身側的女子半天不出聲,季虞白蹙眉,正準備在解釋一番時聽到秦婠道。
“大狸。”
季虞白眉頭蹙的更深。
秦婠勾起唇,慢條斯理道:“逐月這個名字我不喜歡,罰它叫大狸。”
季虞白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極其霸道,“依你。”
坐在門口的白虎耷拉著腦袋,它不喜歡這個名字,不威武!
“大狸。”秦婠喊住它。
起身的白虎彷彿能聽懂人話,轉頭看向秦婠,又看看季虞白,這才不情不願的朝他過去。
秦婠其實害怕這隻猛虎的,但還是伸手摸向猛虎的頭,溫聲道:“下次,見我不許齜牙。”
大狸:……那它搖尾巴?
季虞白在旁邊一言不發,任由秦婠像是擼貓似的揉著白虎的頭。
很快又有人奉上新的合衾酒,秦婠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跟面前這個男人喝了交杯酒,成了名義上的夫妻。
酒杯剛放下,門口就有人傳話進來,“將軍,景王攜禮趕到赴宴。”
不等他開口,秦婠便開口道。
“前廳賓客眾多,將軍你的”
季虞白不做停留去了前廳。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揉著酸脹的胳膊,“折桃,幫我拿點吃得來,餓死了。”
折桃啊了一聲,將糕點盤子捧過來,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小姐,將軍這就走了呀?”
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事情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揭過了?
秦婠捏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裡,甜味從舌尖蔓延開。
“不走留他過夜嗎?”
折桃點頭,“那當然了,今晚可是小姐跟將軍的新婚夜,如果將軍不留下來,那怎麼能行?”
秦婠勾唇一笑,“你小丫頭懂得不少呀。”
折桃紅著臉,“奴婢也是聽府中當時的嬤嬤說的。”
趁著秦婠吃糕點的功夫,折桃問出自己的疑惑。
“小姐,那個楊姨娘今晚那麼囂張,您為什麼還幫她說話?要奴婢說,打死她才好呢。”
這樣,將軍身邊就少了一個人,她家小姐的地位就更穩了。
秦婠擦了擦手,認真的看著折桃。
“折桃,這裡是將軍府,不是忠義府,我跟他這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你覺得我憑什麼能比得過楊念思?”
折桃不假思索的道:“您無論在容貌還是才情上都比她好。”
“那又能證明什麼呢?季虞白如果是個看重容貌的,為何這些年都沒娶妻?”
折桃道:“因為他身邊的青梅竹馬跟紅顏知己。”
她壓著聲音對秦婠的道:“還有克妻。”
秦婠輕輕一笑,“你知道的還挺多。”
這也是為何季虞白英俊不凡,年輕有為,一直遲遲沒有娶妻的兩大原因。
紅顏知己霸佔著他的身,青梅竹馬把持著將軍府的中饋。
將軍夫人這個位置就是一個火坑,誰跳進來,都會被燒的滿身傷,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