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那語氣誠懇的說辭,秦婠眉頭不經意的蹙了起來。
“既然你已經罰過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柳盼月急了,跪在地上舉著手裡的對牌往秦婠面前走了幾步,咬唇,猶豫了片刻後說道。
“夫人,將軍心中有你,盼月自知爭不過,今日過來是想請夫人手下留情,留盼月在府中,哪怕是伺候老夫人,我也願意。”
之前她不明白,自己才情也有,為何就換不來季虞白的心。
如今看到秦婠這從容端莊的模樣,她就明白了。
到底是忠義侯府養出的嫡小姐,不是她這種小地方出來能比的。
秦婠伸手扶她起來,“我何時說要趕你走了?”
她的確想要季虞白身邊一乾二淨,可是她未入府之前就有兩位妾室的存在。
她也無可奈何,只能嚥下。
同為女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妾室們安分守己,她也不會給她們為難。
柳盼月哭的眼都紅了,她緊緊地反握住秦婠的手。
“我知道夫人沒有這個心,可我……”
柳盼月想到這裡,頓時羞愧難當,“夫人,之前是我豬油蒙心了,總想攀著將軍,如今,我算是看開了。”
見秦婠還是警惕地防著她,柳盼月索性豁出去了。
將她之前想要上位的心思還有幾日前在季老夫人那邊的事情全盤托出。
她慘然一笑,真情流露,“夫人,都說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可從將軍推開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跟別人不一樣。”
秦婠瞧著柳盼月臉上的淚痕不像是作假,也只能拿出主母的身份來勸說了一句。
“既你已經入了將軍府,無論如何都不會虧待你的。”
她自知不是什麼狠心人,自然也不會對個毫無還手的妾室下手。
柳盼月感激地跪地又要給秦婠磕頭,“夫人能原諒我就好。”
擦了一把眼淚,柳盼月拿著對牌,“夫人,這是管家的對牌,您既然是將軍府的主母,這個家就是您當,我可以給你當副手,等您熟練了,我在去專心伺候老夫人。”
今日是犯財運了?
一個兩個都讓她管家。
越是這樣,越是不能急,秦婠假意咳嗽了兩聲,“你瞧我這病還沒好,不能勞費心神,還得請你代為掌管幾日。”
柳盼月看著秦婠那慘淡無紅的唇,想起來幾日前,彩蘭說的,便皺起眉頭來。
“那夫人好了之時,一定要同我說,管家之權一日沒交出去,我的心裡就慌的很。”
秦婠讓折桃拿了禮物出來,“第一次見面一點小心意。”
柳盼月看著漆盤中的金釵金鐲子急忙搖頭,“我給夫人惹了麻煩,夫人不嫌棄我已經很好了,這些我不收。”
“讓你拿著,你便拿著。”秦婠拿起金釵給她戴上,“以後,你要多來陪我說說話,就當我給你的辛苦費。”
柳盼月受寵若驚的,看著秦婠那溫柔似水的模樣,心中愧疚更甚。
她低聲道:“夫人,其實我還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