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有些意外,面色如常的道:“這些事情,柳姨娘不必跟我說,我不是將軍。”沒有辦法代替他圓房。
柳姨娘卻道:“將軍碰都不肯碰我一下,我對夫人構不成威脅,今日說出來,只求能得夫人庇佑,在府中安穩度日。”
言辭切切的,柳盼月目光真誠的看著秦婠,她將全部身家都壓在秦婠身上。
秦婠面上依舊坦然微笑著,“入了將軍府我們都是一家人,除了將軍命令,誰也不能將你趕走。”
她暫時還看不透柳盼月想做什麼?
表忠心?不至於,柳盼月的嫡姐是皇妃,又深得季老夫人喜歡,她還握著季家中饋多年,把將軍府管理的井井有條。
這樣的人,會懼怕她一個剛入府的人?
秦婠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是狼是虎,時間長了就知道了。
她將對牌重新塞回柳盼月手裡,“我這段時間身子還養好,勞煩姨娘你幫我先管著家,等我身子利索了,就來找你如何?”
柳姨娘面上有些猶豫,片刻好點頭答應下來:“也好,我先幫夫人管幾日。”
兩人又是一陣寒暄,無非就是柳盼月訴說著這幾年的相思苦。
無非就是她盼了這麼幾年,都沒等到季虞白看她一眼,如今她也醒悟了,不爭男人了,舒服的活著才是最要緊的。
送走了柳盼月,畫柳蹙著眉問道:“小姐,這柳姨娘今夜前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婠此刻卻想通了,“你聽說過一個詞語嗎?”
兩個小丫鬟目光緊緊盯著她,秦婠一笑,“坐山觀虎鬥。”
她是這樣猜的。
折桃不解:“那她為何要將自己還是清白之身這個事情透露出來?”
如果被傳出去,只會換來嘲笑,當季虞白妾室幾年了,都還是清白之身,攏不住男人的心。
秦婠道:“這種人才是最危險,我們以為她露了底牌,殊不知已經掉入她的陷阱。”
“啊!”畫柳天真的問:“什麼陷阱?”
秦婠無奈的看著她,“假如是你,你聽了她這番掏心掏肺的話,會怎麼做?”
畫柳想了想,道:“首先是高興,將軍沒碰她,證明她不得寵,第二,她把我當自己人看了,日後我必定會罩著她。”
秦婠用扇子輕輕敲了下她的頭,“你啊,還是見的少了,不知人心險惡。”
這樣的當,她曾經險些上過一次,那一次也差點要了她的命。
折桃也在旁邊道:“小姐,我也有些不明白。”
秦婠無奈的解釋道:“我若是將她歸成我的人,那日後,我必定不會跟她爭寵,只會跟李姨娘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是那年,她去九曲那邊得到的教訓,多年過去,她仍舊銘記於心。
折桃咬牙罵道:“那個賤蹄子,拿我們當筏子了?”
畫柳也被點撥明白了,“看我明天不撕了她。”
秦婠笑了,黑白分明的眼裡帶著柔和的光,“瞧把你們氣的,靜觀其變就好。”
情愛會使人去爭搶所謂的憐愛,也會將一個清醒的人摧殘的失去理智。
只要她不愛季虞白,那自然不會受影響,也不會去爭那所謂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