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場爭鬥局裡,鷸不是她,蚌也不是她。
……
翌日上午,江昉就領著兩個人到了風止院。
“夫人,這是將軍讓我給您送來的。”
秦婠仔細打量著她兩人,頭髮盤了一個簡單的髻子,身上穿的灰藍色窄袖襦裙,上面並無半分花色,臉上也無半點妝容,小麥色的面板看起來極其健康。
眼神比她拜財神時還要堅毅,腰背筆直,看一眼,就知道她們是從何處來的。
見秦婠遲遲沒開口,江昉問道:“夫人可是不喜歡?那我再去挑兩個來?”
昨晚大將軍吩咐要給夫人找兩個會拳腳的丫鬟,他連夜將軍營裡為數不多的女子都叫來起來,選了一宿,就挑了她們兩個。
無論是拳腳功夫,還是年齡,身高都合適,也經過了季虞白肯定,這才匠人送過來的。
秦婠立馬否認道:“沒有,只是覺得這樣好將才,放在我身邊大材小用了。”
培養一個兵不容易,培養一個女將更不容易。
季虞白倒是大方。
江昉笑嘻嘻的,“戰場無大小,若是她們跟在夫人身邊,能保護夫人的安全,也是功勞一件。”
秦婠看著江昉,年紀也不過十八九,高高的個子,黝黑的面板,笑起來牙齒格外的白淨,莫名有些傻氣。
“等我問問她們的意見。”
秦婠站到兩人面前,溫聲問道:“你們如實跟我說,是想跟著大將軍馳騁疆場,還是跟在我身邊,守住後方?”
兩人看著秦婠,堅定的說道:“奴婢願意跟隨夫人。”
這個反應,秦婠不意外,她又說道:“你們不必聽從大將軍的命令,只需要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一旦做出決定,就更改不了,你們是要跟著大將軍還是跟著我?”
兩人仍舊回答得乾脆,“奴婢二人願意跟隨夫人,任由夫人派遣。”
“好。”她應聲答應下來。
江昉道:“夫人,她們二人還未取名,夫人不妨給她們取個。”
看到秦婠詫異的眼神,江昉撓了下後腦勺,“這都是孤女,季夫人安排北疆子民收養後投入軍營,只有編號,沒有名字。”
尤其是鬧饑荒的那幾年,被扔下的女嬰格外的多。
秦婠瞭然,看著面前也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的姑娘,彎起眼,“甜梅,綠嬌。”
兩人朝秦婠拜下,“叩謝夫人賜名。”
折桃帶著她們下去安排住處,畫柳在給院子裡的梅子樹蔬果,片刻後她扭頭,看著在花架下看書的秦婠道。
“小姐,她們的名字都好甜,好軟,我嫉妒了。”
秦婠坐起身,一本正經的哄著她,“你的名字好聽,特意有詩意。”
聽她這麼說,畫柳頓時又眉開眼笑的,“我也這麼覺得。”
秦婠無奈搖頭,傻姑娘。
她剛低頭,就聽到院牆根嘭一聲,似乎有什麼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