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琴宴摸著下巴,瞧著廊簷下的畫柳,彎眼輕笑。
“都在院子裡等我呢?”
折桃笑著上前,“顧大人是稀客,那是自然。”
顧琴宴笑的萬分風情,“你們夫人是否在?”
“在屋裡,夫人孃家表哥來了,在屋內敘舊。”折桃笑著道:“請容奴婢去稟告夫人一聲。”
顧琴宴擺擺手,“不著急,不著急。”
他站在院子裡也盯著樹上的梅子,隨手摘了一顆,笑眯眯地拿果子逗著畫柳。
“嚐嚐,這個時候的梅子好吃。”
畫柳搖頭,“奴婢不要,酸。”
顧琴宴點頭,“還不笨。”
折桃從屋內出來,給顧琴宴引路,“顧大人,夫人請您挪步屋內。”
顧琴宴進門就看到一個眉目俊秀的男子,唇紅齒白,風流倜儻。
他心裡第一反應,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能跟他相媲美。
只愣了片刻,顧琴宴笑得越發風情,“不知道夫人有貴客,打擾了。”
嘴上說著客氣話,可眼神卻一點都不客氣,將夏嫦從上打量到下。
好一個唇紅齒白的白麵小生,他都替季虞白著急。
秦婠也客氣地說道:“無妨,顧大人的救命之恩,秦婠始終銘記在心,顧大人隨時都不算打擾。”
顧琴宴看向夏嫦,“這位是?”
秦婠解釋道:“這是我表哥,長在汴州,不在京都,這次路過過來看看我。”
她朝夏嫦看過去,“表哥,這是顧大人,將軍的好友。”
夏嫦微笑地朝顧琴宴躬禮,“草民拜見顧大人。”
她雖沒見過顧琴宴,但是顧琴宴的名人事蹟恐怕大辰無人不知。
“多禮了,多禮了。”顧琴宴笑的如沐春風,伸手去虛扶夏嫦,“既是夫人的表哥,都是自己人,無需多禮。”
折桃端了茶水上來,秦婠這才開口,“不知顧大人此番過來可是找將軍的?”
不然,他一個外男也不可能是找她的?
顧琴宴想起正事來,拳頭抵著唇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人立馬虛弱了起來。
“別提了,昨日下雨,有好友約我去泛舟,受了些寒氣,聽字白說,你熬的薑湯特別管用,我今日前來是想討一碗。”
秦婠跟夏嫦對視一眼,一碗薑湯而已不至於讓顧琴宴跑一趟將軍府。
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秦婠輕笑道:“這都是小事情,折桃,你去給顧大人熬一碗薑湯來。”
“不,不。”顧琴宴立馬阻止,一本正經的說道:“說來你可能不相信,有些人自帶藥材聖體,得那個藥材聖體人熬的薑湯才管用。”
屋內沉默了一瞬,秦婠忍不住問出聲。
“顧大人的意思是,讓我給你熬?”
顧琴宴點頭,“哎,哎我就是這個意思,我這風寒症能不能好,就靠夫人熬的薑湯了。”
他這次跟季虞白賭了五萬兩銀子呢,他捨不得出。
早知道,這麼讓人尷尬,他就不賭了。
秦婠眨了眨眼,有些為難。
夏嫦憋著笑,“要不,顧大人還是我去給你熬吧,我是婠婠的哥,也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藥材聖體。”
讓秦婠熬薑湯,虧他也想得出來。
“不,不。”顧琴宴拒絕的快,看著秦婠跟夏嫦不解的目光,他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