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識趣的讓到旁邊,不說話。
貴媽媽抬胳膊擦了擦眼淚,“將軍,奴婢說的都是真的,若是有半句假話,奴婢定遭天打雷劈。”
秦婠聲音冷清清的,“那貴媽媽怎麼不說一說,我為何要讓人阻攔你們?為何要砸鎖?”
這個問題丟擲來,在場眾人心知肚明,但沒人敢說出來。
柳盼月幾番看向秦婠,一頭烏黑髮盤的一絲不苟,細碎的珠花華麗而不張揚,姣好的五官,雪白的肌膚。
只是眉眼太過於鋒利冷清了,若不然,定然別有一番風情。
沒人敢回答,季虞白接話道:“為何?”
秦婠道:“打人是因為我要去救人,祖母不但不允許,還讓人將我攔住,在她眼裡,別人的性命如螻蟻。”
“砸鎖,是因為鑰匙都被扔進湖裡了,我除了砸鎖,還能怎麼辦?”
脆嫩的聲音一句比一句說的大聲,彷彿在向他索要一個公道。
季虞白心想,肯定是氣急了,不然平時都沒聽到秦婠這麼大聲的說過話。
季虞白垂眼冷漠的看向貴媽媽,“貴媽媽,是這樣嗎?”
貴媽媽面對季虞白,她不敢撒謊,半天也說不出來。
柳盼月忽然跪了下來,淚眼婆娑的道。
“將軍,是這樣的,夫人救人心切,不怨夫人。”
李念思眸子睜大,看向突然倒戈的柳盼月,心裡暗罵道,賤人,沒骨氣的東西。
季老夫人手指顫抖的指著柳盼月,“你…枉費我平日對你那麼好,現在你竟然幫著別人說話。”
她將手裡的茶盞重重的砸在柳盼月頭上,“你這條養不熟的狗。”
柳盼月咬著唇,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也沒說一句辯駁的話。
季虞白定眼看向季老夫人,“奶奶,這件事情已經明瞭了,您還有什麼可說的?”
季老夫人下巴微揚,“我不讓她救人,有什麼錯?她是將軍夫人,掉到虎園的只是一介商賈,孰重孰輕,是她自己沒有掂量清楚。”
在她眼裡,商賈的命算不得什麼。
當然,秦婠的命在她眼裡也是可有可無的,但是她就是不能允許別人忤逆她。
季虞白冷笑道:“奶奶既然都這麼說了,從今日起,仁安園不許吃商賈賣一針一線,一飯一湯。”
他看向秦婠,“可公道?”
這個懲罰秦婠是不滿意的,但畢竟是季虞白的祖母,也不好太過,只能點頭道。
“一切都聽將軍的。”
季虞白朝門外道:“白夜,安排下去,仁安園派人守著,除了主食之外,別的一律不許送。”
季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你這是在囚禁我,我要去皇上面前告你你不孝。”
秦婠似笑非笑的道:“祖母,我們不可以當頭髮長見識短的人,更不能給將軍拖後腿,不然的話,季家列祖列宗在地下會不安寧的。”
她將今天季老夫人說的話還給她。
“老夫人!”
隨著一聲驚呼,只見季老夫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