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待遇讓秦婠受寵若驚，她雖然沒抬頭，但還是能感覺到那道壓人的視線不曾從她身上挪開。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拉了拉季虞白的衣襬，他毫無防備的牽起她的手，
旁邊季虞白彷彿已經習慣了，應聲下來。
“臣與夫人遵命。”
皇后笑著說道：“皇上，婠婠難得來一次宮中，讓大將軍帶她御花園轉轉。”
皇上這才回神，撥動著手裡的玉串兒，“嗯，也好，虞白啊，待會回來陪朕下兩局棋。”
一直到了偏僻的花園處，秦婠這才吐出提在心中的那口氣，急忙鬆開了季虞白的手。
男人掌心乾燥燙的她耳根發熱。
秦婠輕咳一聲，找了個話題道。
“皇上一直都這麼平易近人嗎？”
天子如虎，喜怒無常這個道理她之前就懂，只是從未見過皇上。
從這兩次的面見來看，親切的像是街頭賣豆腐的老叟，始終笑著臉。
季虞白神色依舊凝重，“今日很反常，而且，帝王喜怒，我們也琢磨不透。”
今日這樣的事，不會傳到皇上那邊，除非有人專門盯著他們。
秦婠思索了下道：“祖母入宮不過是半個時辰，宮裡的旨意就來了，而且還是皇上下的口諭，我覺得很奇怪。”
她雖然對宮牆內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但也知道皇上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專門過問的。
而去，皇后今日的反應也奇怪。
秦婠忽然仰頭看向季虞白，認真的問：“你見過我爹孃嗎？”
季虞白目光別開，“問這個做什麼？”
她道：“我只想看看我是像我爹多一些，還是像我娘多一些。”
爹孃的容貌在她腦海裡已經模糊了，尤其阮心柔還下令將府中所有關於她孃的畫像都燒掉了，讓她更加無從考證。
看著秦婠那有些迷茫的眼，季虞白聲音溫下來。
“你跟你哥都像阮將軍多一些，尤其是眉眼，你哥性子像阮將軍，你性子就像侯爺一些。”
秦婠哦了一聲，“我還以為我像我爹一些。”
見季虞白不解，她解釋道：“剛才皇后看我，明顯失態了，若是我像我爹，說不定是皇后年輕時候曾心儀過他，所以見我長得像我爹，所以才會這樣，但你說我像我娘，這就說不通了。”
總不能說，皇后曾心儀過她娘吧？
季虞白輕笑一聲，“我剛說錯了，你性子也像阮將軍。”
秦婠哭笑不得，“你說的到底準不準，要不好好想想再說？”
兩人正說著笑，有個宮女匆匆而來，“將軍，皇上在找您，您跟我來。”
聽到是皇上找他，秦婠也不敢留人，“將軍你去吧，我在此處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