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解釋道:“我沒有欺騙公主,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
見她真摯的樣子,斐霞決定再給秦婠一次機會。
“本公主還是很瞭解陸燕鳴這個人,一路爬上來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性命,心狠手辣,笑著都能殺人,這些年,沒有女子能近他的身,據說他當年是被送來當太監的,所以,很厭煩女子。”
秦婠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總覺得陸燕鳴妖的不像人。
原來還有這一層。
斐霞公主瞧著旁邊被疊整齊的披風道:“他還能給借給你披風,你若說你們沒有私情,本公主是不信的。”
原來是這樣,秦婠輕聲說道:“要是私情,我跟指揮使大人的確沒有,就是見過兩次,他這個人陰晴不定的,我還有些怕他。”
斐霞點頭,“怪不得,他好像跟你很熟的樣子。”
她輕哼一聲,“這個妖人就是覺得你好看,所以你千萬別被他騙了去,他這個人面軟心硬,冷血無情,跟你家大將軍沒法比。”
秦婠好奇的問:“那大將軍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好像還不太瞭解季虞白,只知道他是個極冷,挺直的背脊似乎從來沒彎過。
提到季虞白,斐霞就來精神了,她看著秦婠,“你要是不生氣我就說。”
現在秦婠是季虞白夫人,自己當著她面提起季虞白,自然是不妥的。
“我不生氣,公主只管說。”
她也想多瞭解一下季虞白,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斐霞想了下,“這可是小娃沒娘,說來話長了,你不想聽,可以跟我說。”
秦婠:“好。”
斐霞輕咳一聲,“我第一次見你家大將軍時,是躲在御書房的屏風後,那一年,季虞白十五歲,是探花郎。”
聽到這裡,秦婠詫異不已,“我怎麼沒聽說?”
季虞白不是武將嗎?怎麼會是探花郎,而十五歲,是他一戰成名的時候。
斐霞從匣子裡拿出一盒子果脯,“吃你的,別打岔。”
秦婠連忙道歉:“抱歉。”
斐霞公主道:“那個時候他從北疆回來參加的科考,被評選為探花,他跟狀元,解元跪在御書房裡,我一眼就瞧見他了。”
到如今,她想到那個場景,心中依舊泛起層層波瀾。
季虞白眼神是那麼亮,那麼堅毅,他背脊挺的筆直跪在那裡。
那個時候她一見傾心。
“我與大公主跟四公主三個人都想選他,我們在屏風後面打起來了,屏風倒了,我們三個摔成了一團,父皇問了緣由,知道我們都是為了你家大將軍,就很生氣,把你家大將軍的探花給撤了,趕回北疆去了。”
說到此處,斐霞公主滿臉的愧疚,“若不是我們胡鬧,你家大將軍現在可能都做丞相了。”
秦婠咬著唇,想了想道:“公主,這不是你的錯,可能就是皇上或者是大將軍自己的決定。”
“此話怎講?”斐霞怔怔的看著她,第一次有人說不是她的錯。
她們三姐妹互相埋怨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