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姑娘要是中了情繞,要麼嫁人要麼死路一條。
他摸著下巴壞笑著,“字白,要不要給你弄點蓯蓉補一補?”
季虞白冷斜了他一眼,“你皮子癢了是嗎?”
顧琴宴賠笑著,“開玩笑的。”
眼神還止不住在季虞白身上打量,見對方跟平日沒什麼兩樣,心裡感慨,當過兵就是強。
昨晚那麼猛地折騰,如今跟沒事的人似的。
以後,他也要早起打幾套拳法,保證自己屹立不倒。
顧琴宴馬上想到了重點,“所以,你之所以能鎖定是坤寧宮指使的,是因為陸燕鳴?”
“普天之下,能調動的了錦衣衛除了宮中的那兩位,我想不到別人。”
季虞白冷著眸子,在想昨日在宮中發生的一切。
顧琴宴又問:“會不會是陷害,坤寧宮那位不會傻的來暗殺你,她想要拉攏你都來不及。”
如今五皇子雖然是中宮嫡出,上面有個及冠的大皇子在頭上壓著,下面還有六皇子跟九皇子,再不濟還有十二皇子。
“昨日秦婠也進宮了,皇上留我跟她在坤寧宮用了晚膳。”
“啊?”顧琴宴驚訝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皇上什麼反應?”
季虞白眸光一寸寸的變冷,沒說話。
顧琴宴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這麼說,皇后是想幫你們?”
季虞白若有所思,“幫我們不一定,但她肯定不想讓秦婠威脅到她地位。”
顧琴宴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那位再昏庸,不至於做出搶臣妻這樣荒唐的事情來。”
季虞白目光落在北疆的那塊地圖上,“現在不會,是因為我對大辰還有用處,馬上北戎來談和,到時候北疆不需要更多的兵力來駐守。”
他冷笑一聲,“狡兔死,走狗烹,你說我的下場會不會跟池陽一樣?”
顧琴宴立馬道:“呸呸呸,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他深吸一口氣,“北戎來和談,對你未必是好事。”
顧琴宴也坐下來,有些無力的道:“以前的明君都去哪裡?為何如今這樣昏庸無道了?”
季虞白一語道破其中玄機,“醉臥美人榻,醒掌天下兵,權利這個東西容易讓人迷失自我。”
如今帝王已經四十好幾了,再也不是那個身單力薄的皇子,他無需看任何人的臉色,他一句話便可定人生死。
在這樣權利的巔峰,他的慾望開始擴大。
人終將會少年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帝王也不例外。
如今有個肖似人出現,他為什麼不可得?
顧琴宴握緊拳頭,“那如今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帶秦婠去北疆吧,天高任鳥飛,再也不要回這裡了。”
他憂心忡忡道:“我聽說,錦衣衛這幾日又秘密的送了幾個眉眼肖似姨母跟顧將軍的女子進宮。”
季虞白目光瞬間銳利起來,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你說,有沒有可能池陽就在京都?”
這個想法把顧琴宴嚇了一跳,他四處看了一眼。
“池陽不是在戰場上消失的嗎?怎麼會跑到京都來?你別亂猜了。”
季虞白也覺得荒謬,“只是猜測。”
書房外,傳來江昉的聲音,“爺,坤寧宮富海公公來了,說是傳了皇后的口諭,宣夫人進宮。”
顧琴宴慌了,“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