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直接將兩人帶到樓上看了廂房,這邊雖不如來安客棧華麗,但樸素中帶著雅緻。
夏嫦推開窗戶看了看,“這邊的確不如那邊看的風景好。”
秦婠對這個還是挺滿意的,“你們這個多少銀子一晚?”
小廝說道:“回貴客的話,三兩五。”
夏嫦道:“我們定五晚上的,瓜子,給付銀錢。”
昨晚在馬車上顛簸,秦婠也有些累了,洗漱一番後開始補覺。
京都
忠義侯府
阮心柔看著渾身鮮血淋漓的秦卓閱,撲了過去,“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陸燕鳴跟在後面,冷聲說道:“這是廢物的下場,下次想跟本座合作,別派這麼沒用的人來。”
阮心柔看著昏迷不醒的秦卓閱,心如刀割,但她還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看向陸燕鳴。
“指揮使大人,我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的,秦婠沒出什麼事情,我兒反而成這樣,難道您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她用帕子給秦卓閱擦了擦臉上的血水,“指揮使大人,他還是個孩子,您如何能下此狠手。”
陸燕鳴冷笑著,“阮夫人本座這已經是看你的面子了,不然無用的人在本座這裡只有死路一條。”
阮心柔捏著帕子,“敢問指揮使大人,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她實在沒想通,這樣大的罪名,秦婠是如何逃脫的?
陸燕鳴神色中也有些不甘,“你們錯估了人心。”
阮心柔指甲嵌入掌心裡,“我不明白指揮使大人的意思。”
“有人甘願替秦婠去死,夫人有這樣的人嗎?”陸燕鳴冷漠地問道,這話也是像是在問自己。
阮心柔迷茫了一瞬,不等她回話,陸燕鳴就走了。
郊外檀山寺下,顧琴宴嘆了口氣,“好好的姑娘,可惜了,希望她下輩子能投個好人家,免受世間苦楚。”
季虞白盯著火堆,直到紙錢燒盡,他才說道:“萬物自有定數,走吧。”
回城的路上塵土飛揚,他們停下來歇息時,仍舊可以聽到百姓的議論。
“聽說了嗎?青花小築的掌櫃春瑩姑娘殺了北戎人,畏罪自盡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看她平日柔弱一個小娘子,沒想到敢殺人?”
聽到這話,另一人卻豎起大拇指:“要我說,她是這個,你想北絨人跟我們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早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我們就應該像春瑩姑娘那樣見一個殺一個。”
旁邊的人扯了扯他,“這個時候你說這種話,你不要命了?當心錦衣衛把你抓起來。”
“都說春瑩姑娘死得特別慘,是不是真的?”
“誰知道呢?”
季虞白一言不發,薄唇抿得更緊了。
顧琴宴忍不住道:“到底是誰透露出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