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虞白不回他,顧琴宴看向江昉,“昉兒,你知道嗎?”
江昉道:“我覺得像是錦衣衛的人,畢竟這個訊息只有他們知道。”
這個分析不無道理,顧琴宴有些擔憂地說道:“現在是把你家夫人支走了,那過幾天怎麼辦?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
江昉想了想,“我覺得夫人挺想得開的,平日裡好像沒有什麼值得讓她難過傷心的事情。”
有時候他看夫人,感覺她太過於平靜了,讓他有些害怕。
顧琴宴撇了一眼不說話的季虞白,意味深長道:“那是你不瞭解你家夫人,她可護短得很。”
江昉撓撓頭,嘿嘿一笑,傻氣十足。
季虞白終於開口了,“八天之後就是宴請北戎使者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會比現在熱鬧得多,沒人會注意一個死了這麼久的人。”
這話不無道理,畢竟天子腳下命案常有發生,大家似乎都習慣了。
更有甚者,被滅滿門的事情一年也能碰上一兩次。
顧琴宴由衷地誇讚道:“要不還是你能當大將軍呢?我都沒想到這一點。”
季虞白看向他,眼神頗為嫌棄。
“你沒想到是你愚鈍,不是別人聰明。”
看著季虞白那清高冷傲的模樣,顧琴宴咬了咬牙,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跟秦婠拉近關係。
他感覺,也只有秦婠能收拾得了季虞白了。
在梨園住著的阿娜爾卻不甘心,“我不同意這樣草草結案,她一個柔弱的女奴婢也敢殺人,說出去,誰信?”
阿娜爾氣憤道:“肯定是有人指使的她,說不定就是那個秦婠,她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哥哥,你怎麼也這麼糊塗地同意了呢?”
北戎王妃也是不解:“我們若是拿這個來威脅辰國皇帝,不是對我們更有利嗎?”
阿穆隆狠厲的目光落在她們兩個身上,“我們草原怎麼出了你們這兩個蠢貨?”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氣。
“我們此番前來的目的就是求和,如今草原的情況你們也瞭解,年齡的男人已經不多了,我們需要繁衍更多的武士,等那個時候……”
阿穆隆一雙淺色的眸子裡都是蓬勃的野心。
阿娜爾不解:“那跟我們的僕人被殺有什麼關係?”
阿穆隆道:“大辰講究一命抵一命,此番前來求和,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阿娜爾還想說什麼,被阿穆隆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還有你,阿娜爾,你在草原想怎麼挑選夫婿都沒有問題,可如今,你是貢品之一,你沒得選,大辰皇帝讓你嫁給誰就嫁給誰。”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草原的情況了,外強中乾,若是季虞白在發起一次猛攻,他們不都一定抵禦得了。
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求和,求得休養生息,養精蓄銳。
阿娜爾臉上一白,急忙說道:“我嫁給季虞白不是對北戎更有利一些,到時候我可以策反他,讓他跟我回北戎,到時候,他做你的將軍,我們可以騎兵南下。”
她這麼優秀,季虞白肯定會對她心動的。
阿穆隆冷笑著:“季虞白就是一塊頑石,你想都別想,安心等著辰國皇帝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