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阿娜爾的琴藝的確瞭解,沒曾想北戎也有女子可以將七絃琴彈得這麼好。
哀怨婉轉,似乎要將心中那灼熱的情愫全盤托出,可面對那個冷冰冰的人,又止住了。
一曲完畢,阿娜爾的眼眶都紅了,如今她將自己的心思展露在眾人面前,她就不相信季虞白還能像之前那樣拒絕她。
辰帝拊掌,“阿娜爾公主的琴藝真的是不錯,北地能養出你這樣才貌雙絕的公主,不容易。”
北戎王妃意味深長地說道:“這是她特地為了有個人去學的,苦練這麼多年,可憐孩子這片痴情。”
阿娜爾痴心為誰眾人心知肚明,斐霞公主怕辰帝下一刻就是賜婚,立馬開口道。
“將軍夫人,輪到你了,快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風采。”
她本來不善彈琴,還是小時候她孃親說過,“女孩子要多學一些才藝,彈琴,彈琴有氣質。”
“咚”一聲,琴音乍起,又快又急,像是撥錯了弦。
顧琴宴急忙看向季虞白,心中暗叫不好。
季虞白目光深深的看著秦婠,淡定如此。
“字白,這可如何是好?”
季虞白看他一眼,皺眉,“你急什麼?乾坤未定,誰贏還不一定呢。”
顧琴宴著急:“都破音了,還不一定呢,快點想辦法吧,這個阿娜爾明顯就是衝著你來的。”
關於阿娜爾的事情,他可是聽江昉說了不少。
沒想到到季虞白這個大冰山,比他還受歡迎。
“你能不能彆著急?”季虞白問他。
顧琴宴怔了一瞬,生氣道:“我這麼著急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嫌家裡的女人還不夠多?”
季虞白眉頭皺得更深,抓了一把旁邊的松子遞給顧琴宴。
“她喜歡吃松子,剝一點。”
顧琴宴又是一怔,看著手裡的松子,又看看秦婠,認命在旁邊剝了起來。
隨著高昂的琴音洩出,眾人也覺得不對勁,情緒激昂,彷彿是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讓人血液沸騰。
尤其是辰帝,眼裡帶著詫異,隨後笑了起來。
直到秦婠彈完許久,眾人都還沒沉浸在剛才的琴聲中。
秦婠起身,“婠兒獻醜了。”
辰皇前傾著身體,滿意地道:“朕活了這麼久,還從未聽過如此讓人亢奮的曲子,真是妙。”
聽到辰皇的誇讚,旁邊的淑妃臉色有些難看。
她看了秦婠一眼,笑著問道:“那皇上覺得她們二人的誰的琴音更勝一籌呢?”
一個哀怨婉轉,一個激奮高昂,一時間還真難以決判。
北戎王妃雖然剛才聽得也入迷了,但此刻為了阿娜爾,也出聲道。
“我到底是覺得阿娜爾更勝一籌。”
顧琴宴也忘記剝松子了,站出來道:“我倒是覺得將軍夫人的更好,將軍夫人的曲子難度更大,而且聲特穩,也不曾有錯音。”
北戎王妃道:“可是將軍夫人的曲子充滿了殺意,如今兩國正是談和的時候,這個時候彈這種曲子,恐怕不妥吧。”
北戎王妃皮笑肉不笑地盯著秦婠,眼裡甚至得意,似乎在說,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