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到底虧了多少銀錢,讓你這樣心疼。”
秦婠翻箱倒櫃地找那個荷包,“我不是心疼那個錢,我是心疼,我辛辛苦苦賺的錢,都落在了柳盼月的荷包裡。”
“畫柳這幾日將賬冊拿過來看,簡直沒法看,假的太明顯,有些人如今也找尋不到了,這個啞巴虧只能自己吃了。”
荷包找到了,裡面的草藥沒了,不過她倒是想了一個主意。
她看著夏嫦道:“我要去看看春瑩了。”
夏嫦點頭,“萬事不要衝動,只要人還活著,一切都還有挽救的機會。”
……
馬車在都督府門口停下,秦婠讓綠嬌遞了帖子上前,門口的錦衣衛將綠嬌上下打量了個遍,最後才進去通報。
陸燕鳴親自出來接人,他瞧著馬車內的秦婠,要笑不笑的。
“將軍夫人,您怕是走錯地方了。”
秦婠面色清冷,“你交給我的東西,我放了,結果變成這樣,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陸燕鳴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既然如此,是本座錯怪將軍夫人了,那本座將功補過一下,帶你去看看春瑩姑娘。”
秦婠沒想到如此順利,本來還想著要跟陸燕鳴周旋一番。
“不過,可能要委屈將軍夫人蒙著眼,畢竟,錦衣衛天牢也是牢房重地。”
陸燕鳴似笑非笑地補充了這一句。
秦婠覺得他有病,嗆他的又不是自己,何必要將賬算在她頭上?
應了那句話,柿子專挑軟的捏。
心裡這樣想,秦婠不敢這樣說,只能點頭答應。
綠嬌跟甜梅兩人都留在馬車旁等著,秦婠被蒙上了眼睛帶了另一輛馬車,陸燕鳴坐在她對面,盯著她。
“將軍夫人真的很放心本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怕本座見色起意嗎?”
對於這一點,秦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你自己都是一個絕世美人,若是看這美貌,你自己攬鏡自賞便可。”
她這話可沒說假,論妖嬈嫵媚,誰能妖得過陸燕鳴。
秦婠平聲說道:“更何況,指揮使大人位高權重,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子,想要女子,招手既來。”
陸燕鳴低笑出聲,挑起的眸子裡都是笑意,“你果真跟其他女子不同,怪不得季虞白會轉變心意。”
她還沒來得及問,季虞白轉變什麼心意,馬車就停了。
在陸燕鳴沒讓她摘下眼上的黑布之前,她都是扶著陸燕鳴的手臂,一腳深一腳淺地朝前走。
倏地,周圍的空氣變得潮溼起來,隱約夾雜著血腥味,各種氣味夾雜悶在一起燻得人想吐。
陸燕鳴看著有些緊張的秦婠,輕笑著道:“希望一會兒你別收回誇我的話。”
走到一處,秦婠眼前的黑布被扯開,陡然出現的光亮讓她眯起眸子。
陸燕鳴笑著朝牢房裡抬了抬下巴,“你要見的人就在那裡。”
秦婠看去,稻草上趴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從服飾依稀可辨認出,是春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