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明白他的意思,將手放在他的大手中,借力翻身下馬。
季虞白始終都沒鬆開她的手,直到辰帝面前。
“臣婦拜見皇上。”
秦婠朝辰帝拜下,儘量不與辰帝的目光交匯。
見到秦婠來了,辰帝明顯高興許多。
“起來吧。”
辰帝看著秦婠,笑著說道:“把靶子都抬過來讓我們看看,這兩位女將軍,誰更勝一籌。”
聽辰帝問這話,阿爾娜笑著上前。
“皇帝陛下,騎射我從小就練,不說京都,就連草原上都沒幾人能贏得了我。”
辰帝點頭,“騎射的確是你們北戎的優勢,但,你可別小瞧我們京都的女子,尤其是你眼前這位,她母親就是當年兩萬精兵擊退你們北戎八萬人馬的阮將軍。”
阿娜爾可能不知道,但旁邊的北戎王妃卻臉色一變,看向的秦婠的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
她拉住阿娜爾,假笑著道:“怪不得將軍夫人跟其他女子都不同,原來是阮將軍的女兒,若此局阿娜爾輸了,也情有可原。”
阿娜爾不服輸地想要頂嘴,被北戎王妃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辰帝道:“輸贏馬上見分曉。”
小太監們抬來靶子,秦婠射在了九環,阿娜爾三環。
看到第一個靶子的時候,阿娜爾嘴角揚起,用戎語對北戎王妃道。
“嫂嫂,你怎麼會覺得一個京都的弱雞能贏得了我?”
北戎王妃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別掉以輕心,一會兒你們還有琴棋,這是她的強項。”
阿娜爾無所謂地道:“棋藝,我也是懂得一些,不會輸得很難看,倒是她,肯定比我少。”
季虞白捏捏她的手背道:“你已經很好了,這個九環想必你都練了許久。”
見秦婠抿著唇,一言不發,季虞白遲疑了下說道:“你比他都射得好一些。”
這個他是指旁邊看熱鬧的顧琴宴。
莫名被揭短了,顧琴宴氣鼓鼓的,要不是辰帝在場,他指定要跳腳。
秦婠抬眼看季虞白,他今日穿得格外隆重,緋紅色的官服上繡著銀色的猛虎,陸燕鳴穿紅是妖氣,他是端莊穩重,可那紅色又襯得他那張年輕俊逸的臉多了些少年的意氣風發。
她聲音輕輕的,“我後面都射中了靶心,不信你且等著看。”
軟軟的語調裡帶著張揚的自信,就如初見她那般,自信狡黠,猶如一隻小狐狸。
季虞白勾起唇,“夫人瞞的為夫好辛苦呀。”
秦婠:……
第二個靶子拿出來的時候,阿娜爾睜大眸子,“你們確定沒有弄錯?”
下面太監回話道:“回公主,這靶子都是奴才們小心翼翼地看著,不會弄錯的,這個兩環的是您的,那個正中靶心的是將軍夫人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個正中靶心的箭羽,顧琴宴都跑下清涼臺去看。
斐霞公主激動的說道:“你真厲害,秦婠。”
秦婠抿唇笑了笑,並未多說。
北戎王妃輕咳一聲,“皇帝陛下,不妨把後面的三個靶子都抬上來,讓我們也瞧瞧將軍夫人的風采。”
皇帝朗聲道:“既然王妃想看,都抬上來。”
靶子依次排列,阿娜爾的臉色慘白,她直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