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將軍為什麼娶你,還不都是為了你的銀子,要不然,能這麼遷就你?”
柳盼月笑的得意,“秦婠,不要覺得將軍對你不一樣,女兒而已對男人來說,就如同一件衣服,只有新舊的區別,哪裡有摯愛呢?”
“不要,不要,季虞白不要這樣對我。”
她用了全身力氣猛的一推,推了一個空。
秦婠睜眼看著熟悉的帷幔,再扭頭旁邊空空的哪裡有人?
此刻天空微亮,她剛才是做了一個噩夢?
秦婠大口大口的喘氣,鞋子也顧不得穿,至今開啟窗戶想透透氣。
院子中季虞白一人在院子裡舞劍,宛若蛟龍,長劍點地連塵埃都未掀起半分,招式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之勢。
她的心隨著他的劍招逐漸平靜下來。
這個夢荒誕可笑,卻又真實的可怕,她承認最近的確覺得季虞白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但當沒有到心動的地步。
她落下窗,仔細想了想,或許這是在跟她警告,不該心動的男人就不要動心。
想好這一點後,秦婠睡意全無坐在小几上想事情。
季虞白進來就瞧見秦婠在發呆,白淨的臉上未施粉黛,眼眸清澄,瓊鼻紅唇,面頰有些圓潤,依稀之間還有幾分從前的模樣。
直到季虞白坐在對面,秦婠這才回過神來,她明顯一驚,隨後恢復平靜。
“將軍,你回來了。”
秦婠不敢看他的臉,怕聯想到昨晚的那個夢。
季虞白瞧著她彷彿有心事似的,便開口道:“想不想看桃花?”
秦婠好奇的道:“如今還有桃花?將軍莫不是騙我的?”
如今時節,桃子都快熟了,哪裡還有桃花看?
季虞白卻認真道:“嗯,帶你去看。”
還有這樣稀奇的事情,秦婠來了興致,早早的就讓折桃擺了早膳。
趁著日頭還不烈就出了將軍府,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出將軍府來散心。
馬車停在山腳下,她仰頭看向那山頂,“我們要爬上去?”
她最近都不想動,如今卻被季虞白拉來爬山,她不樂意了。
瞧著她拉著的臉,季虞白唇邊勾起一抹笑意,朝她伸手。
“騎馬上去,你若是想走路,我陪你。”
聽到要走路,秦婠立馬握上他的手掌,借力翻身上了馬。
兩人同乘一匹馬,秦婠被他圈在懷中,一股清涼的薄荷味籠著她,這個味道提神醒腦。
山路崎嶇,她幾乎不敢動,馬兒走到半山腰就不走了。
“上面的都是臺階,太危險,得步行。”
季虞白松開了韁繩,將她扶下馬,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山頂去。
京都這座山她從未來過,蜿蜒的小路上風景美不勝收,偶爾叢林裡躥出一隻兔子,嚇的她心驚肉跳的。
季虞白懷抱長劍,一步步的跟在她後面。
山間清爽的風掠過,舒爽的很,秦婠出一頭的薄汗,她看著枝頭掛的野櫻子墊腳去摘,陡然腳底泥塊松裂。
“啊……”
秦婠一個趔趄跌在堅硬的胸口。
季虞白察覺到懷裡的人的緊張,淡聲道:“想要摘什麼?”
他鬆開秦婠一抬手就折下一枝掛滿野櫻子的樹枝遞到秦婠手上。
“下次,這樣的事情喊我就行。”
秦婠接過,摘了一顆野櫻子嚐了嚐酸的牙都快掉了,她餘光瞥向季虞白,忽然收住了皺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