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完規矩,秦婠先行回了風止院,耳根的餘熱這才散去,可那炙熱的胸膛像是燙進她面板中,讓她有些坐立難安。
她能感受到季虞白身上壓抑的野性。
秦婠想起他如狼似的目光,起身關上房門上了插栓。
坐定後,她盯著那扇門,輕笑一聲,他若是想進來,這薄弱的門板恐怕也難以招架。
更何況,她是他的妻,一切事情都是天經地義,她也不想被他知曉心中的不願。
秦婠再次起身去把門開啟,外面熱氣撲進來,讓她有些煩躁。
希望還有事情纏著他,讓他在書房不能回來。
人越是怕什麼,就會來什麼。
季虞白進了院子,見畫柳正提著燈籠數著樹上的梅子,見到季虞白,她嚇一跳。
“將軍,您回來了。”
她立馬放下燈籠,規矩的站好。
季虞白目光看向屋內還亮著燭火,他問:“你家小姐還沒睡嗎?”
畫柳搖頭:“小姐向來苦夏,太熱就睡不著。”
季虞白點頭,“樹上的梅子可少了?
提到梅子,畫柳就跟小話癆似的,“少了好幾顆呢?這梅子樹是春瑩姐姐託人從蜀川運來的。”
季虞白眼眸微眯,“那你要防著顧大人,他最愛吃梅子。”
畫柳哦了一聲,這才想起來季虞白回來,她要吩咐小廝給準備沐浴的熱水。
她提著燈籠一骨碌跑了,季虞白看著梅子樹。
等畫柳再回院子裡時,已不見季虞白的身影,她急忙看向旁邊的梅子樹,認真的數了起來。
秦婠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季虞白回來,開啟窗戶喊著院子裡的畫柳。
“小姐,是不是餓了?”
秦婠朝院子裡看去,也不見季虞白的人,“將軍呢?”
畫柳道:“不知道,剛好將軍回來又走了。”
走了?
秦婠不知慶幸還是失落,她看向院門口,“你晚上也要早點去睡覺。”
畫柳執著道:“我的梅子還沒數完,剛才將軍走的那麼急,我怕他偷摘梅子吃。”
秦婠望著畫柳那天真的眼神,哭笑不得。
“好,你數完了,就去睡吧。”
屋內點了安神香還堆了冰塊,倒也舒爽,秦婠原本想躺在床上等一等季虞白的,不到片刻就睡著了。
恍惚間,她看到季虞白進來,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彷彿簇著一團火。
她立馬從床上坐起來,“將軍你回來啦?”
季虞白沒有理她,直接朝她撲過來動作粗魯至極。
“不要,這樣,季虞白,季虞……”
她慌了,拼命的推開季虞白,可男人如山似的壓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男人此刻仿若野獸,無論她怎麼喊,季虞白都兇狠殘暴的看著她。
“嘻嘻,真是傻,還以為將軍對你不一樣,殊不知道,你掉進陷阱裡了。”
李念思不知何時也出現在屋內,站在床邊嘲諷的看著他。
“三哥最愛的人是我,若不然,我能陪他在邊疆這麼些年?”
一時間,她又慌又怒的,“你怎麼進來的,出去。”
李念思嘻嘻的笑著,“我才不出去呢?是三哥讓我來看的,看你這個對他動了心的女人的下場多慘。”
這是,柳盼月也站出來掩嘴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