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看向春瑩,銳利的眼神讓春瑩有些心虛,她笑容更燦爛了。
春瑩心裡盤算著,若是沒記錯的話,之前秦婠跟她說過,梨花殤已經沒有了,因為會釀梨花殤的人不在了。
季虞白故意來問梨花殤,是不是在試探她?
春瑩笑著道:“大將軍,真是對不住了,梨花殤已經絕版了,若是還有梨花殤那肯定是冒充的。”
“是嗎?那是我孤陋寡聞了。”季虞白目光落在顧琴宴身上,“顧大人,我還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不妨給個面子?”
顧琴宴笑眯眯的,“好呀,大將軍找我,哪裡敢推辭。”
他朝著春瑩笑的萬般風情,“春瑩姑娘,那我先走了,改日再來找你喝酒。”
春瑩巴不得他們兩個大神走快點。
出了青花小築,顧琴宴便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是宮裡的那位。”
他去的時候,馬車已經不見了蹤跡,他在地上撿到了一截穗子。
顧琴宴捏起穗子看了看,普通樣式,只不過這細線用的好一些。
“這是流光蠶紗,萬金一匹,這明黃的顏色更是難得,所以往年都上供宮中了。”
季虞白雖然不在京都,但有些事情他比顧琴宴知道還多。
顧琴宴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宮中幾個皇子年紀都還小,這個時候正是大學士授課的時候,此刻都在宮中,不會外出?”
季虞白淡淡的看著他,“你漏了一個。”
“你說東璽?”
季虞白點點頭,“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更何況,能讓青花小築的掌櫃為他遮掩。”
大皇子東璽早已及冠,早些年深的皇上器重,甚至都有人猜測,他會是太子,可惜東璽心不在權上,偏愛遊山玩水。
顧琴宴疑惑道:“他神神秘秘來這裡做什麼?”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似得,“莫不是,看上了這裡的姑娘,跑來幽會的?”
這話讓季虞白臉色更加陰沉,他盯著顧琴宴。
顧琴宴被他看的發毛,“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比起我剛才說的那個可能,這個似乎才是答案。”
“東璽是七爺。”
季虞白臉色這才緩了下來,“這一切似乎說得通了。”
東璽是七爺,因為怕皇上知道他在宮外有這麼多產業,故而藏著身份。
但,秦婠每次恰巧出現在這裡,又如何解釋?
……
秦婠是被春瑩叫醒的,她迷糊著的任人伺候著穿衣服。
春瑩在旁邊絮叨著:“嚇死我了,剛才顧琴宴跟季虞白兩個差點都衝上來了,下次你還是別來我這裡睡覺,免得解釋不清楚。”
她心到現在還砰砰亂跳。
秦婠迷糊應著,“好。”餘光撇向窗戶時,頓時睜大了眼。
“春瑩,這房間是不是有人來過?”
她睡之前明明記得窗戶是開著的,可如今窗戶卻關的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