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瑩偏頭看去,沒看到有什麼異常,“怎麼了?可有什麼異常?”
秦婠搖頭,“無事,許是我記錯了。”
三樓春瑩都管得嚴格,應該沒有人能上來。
“快些回去吧,免得你家大將軍來我這裡找人。”
春瑩親自上手給她挽了髮髻,跟來時一
樣,將秦婠送到門口時,她不放心的叮囑著。
“別想太多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秦婠戴上紗帽上了馬車,車裡裝的都是帶給夏嫦的果酒還有他愛的吃食。
馬車路過一個拐角,車簾掀開,秦婠往外撇了眼,在紅樓後門處一個女子提裙進去。
當她再掀開車簾時,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不禁自嘲一笑,這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嗎?
怎麼今日疑神疑鬼的。
柳盼月再不濟還是將軍府的良妾,京都很多人都認識,她不可能會去紅樓這樣的煙花之地。
烏雲蔽日,秦婠靠在馬車裡聽到綠嬌在讓人快點趕車,趕在下雨之前回將軍府。
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在路上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來,一時間煙雨四起,秦婠讓綠嬌跟畫柳進來躲雨。
忽然一道馬蹄聲衝破雨幕直徑往宮中方向去,驚的他們的馬兒都忍不住嘶鳴起來。
畫柳掀開簾子嘟囔著:“什麼人,這麼橫?”
綠嬌也看出去,隨後道:“是錦衣衛。”
聽到錦衣衛這三個字,秦婠下意識的蹙眉,目光也看了出去,確定錦衣衛的人都走遠了,這才放心下來。
回到風止院的時候,秦婠渾身都溼透了,黏膩潮溼讓她有些不舒服。
折桃準了沐浴的東西,直到洗完回到裡間這才發覺得不對。
床上原本不透光的帷幔先去都換成了月光紗的,朦朦朧朧讓人浮想聯翩。
也是現在才發現,折桃給她準備的衣服都是豔麗的顏色。
折桃在旁邊低著頭,侷促不安的。
“這誰讓換的?”秦婠忍不住問道,這個房間怎麼看都讓她有難以開口的感覺。
折桃道:“表公子讓換的,還有一個東西說是晚上將軍回來了,才能交給小姐。”
“這麼神秘。”秦婠倒也沒有太大的期待,夏嫦天天主意多得很,誰知道她又會弄出什麼東西來。
外面的雨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她盼著季虞白回來,想看看夏嫦在弄什麼么蛾子。
直到晚膳時,季虞白還不回來。
她一個分神,桌上的湯撒在身上,折桃立馬拿帕子過來給她擦。
“小姐,衣服髒了,現在換了吧。”
這紗錦沾了油水看起來有些明顯,秦婠剛好也吃不下了,還有些困。
等了半晌,折桃這才拿了一套薄紗裙,秦婠看了眼,瞬間擺手。
“這個穿不得。”
陡然想起來,這套衣服還是跟季虞白成婚時春瑩給她準備的,說是讓她新婚夜就換這套裡衣。
這是用上好的蠶絲製成的紗,薄得可以透光,若是穿在身上,瑩白的肌膚會若隱若現。
當時被李念思那麼一鬧,這套裡衣也沒有派上用場。
折桃一臉為難的說道:“小姐,沒有別的裡衣了。”
這話秦婠不相信,“不是有十幾套嗎?”
折桃道:“今日表公子過來說你的裡衣要勤洗勤曬,讓奴婢把您的裡衣都拿去洗了,只剩餘了秋冬兩季的,這個時節穿不合適。”
秦婠起身去了櫃子裡找,情況的確如折桃說的,沒有一套可以現在穿的。
就在她嘆氣不知如何是好時,門外傳來說話聲,綠嬌給季虞白遞了毛巾。
“將軍回來了,可用過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