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燕鳴皮笑肉不笑的,“不知道有何大事,值得大將軍冒雨找本座?”
季虞白斜了他一眼,“東璽跟秦婠兩個人是什麼時候開始?”
陸燕鳴笑容僵在臉上,勾起的眼尾裡也帶著疑惑,“東璽?”
“青花小築背後的七爺是誰?”季虞白又問道。
陸燕鳴低笑著:“大將軍什麼時候對一介商賈感興趣了?”
季虞白道:“是東璽對不對?”
陸燕鳴笑而不語,任由季虞白去猜,正好他也在查這個七爺是誰?
七爺名下的產業太多了,這個人查不來是誰,必定是個隱患。
“如果連你都不護著她了,那就讓她跟我一起去北疆,起碼,這樣人還安全些。”
季虞白撐開雨傘,目光冷沉,不像是開玩笑的。
陸燕鳴卻忽然道:“你以為去了北疆就沒事了嗎?季虞白,你何時這麼天真了?”
他眯著狹長的眸子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死死地盯著季虞白的臉。
“若不是你,皇上至今都不清楚她的長相。”
季虞白臉色一冷,喉結滾動,“拼了這身功勳,我也會護好她的。”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陸燕鳴冷笑一聲,“只有做了人上人,才有資格護住想護的人。”
他提著燈籠撐著傘往外走,“既然你護不住,那就讓本座來。”
……
雨過天晴,秦婠都不知道昨夜是如何睡著了,去找夏嫦算賬時。
她朝秦婠招手,“快來,跟你說件事情。”
夏嫦神秘地說道:“聽說了嗎?宮中又新進了一批美人,昨晚有個承寵,今日就封了明妃。”
秦婠無奈,她還當是什麼事呢。
“就這?”
夏嫦道:“聽說那個姑娘還未及笄,就被錦衣衛蒐羅送到宮中了,那些人真的喪良心。”
秦婠沒心思聽,她咬牙道:“你昨晚說送給我的禮物就是那些避火圖?”
夏嫦輕咳一聲,“怎麼樣不錯吧?這可是我花高價買來的。”
秦婠聽不得這些,耳根泛紅,“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哥,我要是跟季虞白說了,他不得把你剁成肉泥呀。”
夏嫦卻不怕,“你不會說漏嘴的,我相信你。”
對於夏嫦的信任,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一定將你捅出來。”
夏嫦磨牙,“我昨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回生,二回熟,你們都圓房多久了,還怕什麼?”
夏嫦如今適應了男人這個身份,說起這些事情來,絲毫不避諱。
秦婠低聲道:“我們還沒圓房,你這不是瞎添亂嗎?”
“啊!”夏嫦聲音陡然大了起來,“都多久了,你們怎麼……”
夏嫦滿臉的不信,“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兩個那天晚上你儂我儂目無旁人的抱在一起了。”
這種事情,秦婠又解釋不清。
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幾個月,兩個人什麼都沒發生,說出去都沒人信。
可事實偏偏如此。
夏嫦一拍大腿,“是不是你家季虞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