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鴿在旁邊問道:“姨娘,咱們要不要告到將軍那去?夫人這也太明目張膽了些,如今將軍還在京都,要是日後去了北疆,那可如何是好?”
李念思轉身,冷著臉,“閉嘴。”
金鴿訕訕不敢語,她不明白,這麼好的機會,自家姨娘怎麼放過了?
一直回了格桑園,她腦海中裡都是剛才秦婠跟夏嫦在一起的場景,還有那天她對自己說的話,她一句都沒忘。
此刻,她內心天人交戰,不明白秦婠那天到底是真的欣賞她,還是不想讓她分寵?
李念思猶如霜打的茄子,在院子裡無精打采的。
金鴿提議道:“姨娘不妨去找柳姨娘聊聊,她在京都的時間比較長,肯定比我們更瞭解夫人一些。”
她怎麼忘記還有一個柳盼月。
到了仁安院,門口的小丫鬟說柳盼月進宮了。
……
長春宮內
淑妃一身墨綠色的長裙,手肘處披著布帛,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髮間珠翠相映,整個人看起來豔麗貴氣。
她手裡掐著牡丹,問柳盼月,“前幾日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柳盼月跪在殿內的蒲團上,低著頭,小聲應答道:“娘娘是說將軍夫人流產的事嗎?奴婢聽說了。”
她一個妾室自然不敢在皇宮娘娘面前稱我,只能稱奴婢。
淑妃掀起眼皮子看向她,眼裡掩不住的嫌棄,斥責道。
“聽說了,你還沒個行動?如今這個機會多難得,秦婠小月子自然是不能伺候大將軍的,這個時候你都還縮著,你指望大將軍來伺候你嗎?”
柳盼月將頭磕在地上,她從就怕了這個嫡姐,一是年紀比她大,很小時見到她,每次都會被她呵斥。
後來,嫡姐入宮當宮女,她這才沒有挨訓。
“奴婢不敢,這兩日大將軍一直都在秦婠院子裡,我派人去請了,沒請來。”
她的確派人去請了,季虞白不是說沒空,就是說換個地方睡不習慣。
淑妃沒好氣地說道:“你就是蠢,攏不住男人的心,季虞白一個莽夫不就是用手段就能勾住的嗎?偏偏你用了幾年的時間都是做無用功。”
她氣得偏過頭,“早知道你這麼無用,當初就應該讓你進花樓,讓小五去將軍府。”
柳盼月眼裡閃過一絲陰氣,面上恭敬道:“是奴婢的錯,沒能幫上娘娘的忙。”
淑妃往她面前扔了一根金簪子,“起來吧,這個賞你了。”
柳盼月撿起面前的金簪子,“奴婢叩謝娘娘。”
淑妃瞥了眼她道:”我教你一個法子。”
……
已經到了夏日,入夜都還有些熱,秦婠望著床榻陷入了沉思。
早些時候,兩個人各自蓋著薄錦被,這才相安無事地睡了這麼久。
可如今,在蓋錦被不太合適了。
她站在窗前思索著,怎麼才能讓季虞白走,不睡這個屋?
折桃往屋裡放了少許的冰塊,她知道秦婠怕熱,往年這個時候冰塊早就用起來了。
“小姐,可是床太熱了?要不要奴婢去將蠶絲席子取來?”
冰塊在屋內慢慢融化,冒出絲絲涼氣。
“不用。”
她蹙眉盯著床,到時候肢體難免會接觸到,萬一他提出行周公之禮?
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見秦婠遲遲不上床,折桃覺得好奇,“小姐,今夜為何如此怕上床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