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道:“你不懂,等你以後嫁人了,自然會知曉。”
折桃笑嘻嘻的應道:“小姐,奴婢知道了,你是怕將軍。”
“去,去,誰怕他了。”
話音剛落,季虞白就打簾進來,嚇了秦婠一跳,她不由地嗔道:“你回來也不知個聲,嚇我一跳。”
季虞白有些無辜地摸了摸鼻子。
“剛在院子裡就說過話了。”
只不過他今晚比平時回來得早一些。
可能剛才想事情去了,她並沒留意季虞白說話聲。
季虞白目光瞥向旁邊的冰塊,怪不得剛進門就感覺不一樣,原來已經用上了冰。
折桃見狀立馬解釋道:“將軍,小姐不耐酷暑,若是太熱小姐晚上會睡不著。”
她看了眼季虞白的臉色,小聲道:“用冰的銀子是小姐的私房錢。”
如今還不到最熱的時候,冰塊又費銀子,許多大戶人家也是在夏至過了之後才開始用冰。
“嗯。”季虞白應了聲,“日後冰塊這筆賬從公賬上走,我也怕熱。”
他洗過手,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遞給秦婠。
“這個可以防蚊蟲,你留著。”
趁著他去洗澡的功夫,秦婠將荷包細細地看了看,針腳細密,繡的竹葉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道是用了心的。
她將荷包遞給折桃,“找人看看裡面的東西。”
直到季虞白沐浴完回來,秦婠還沒睡下,一雙烏黑的眼在燭火中熠熠生輝。
她朝季虞白一笑,“將軍,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狡黠猶如狐狸般的模樣讓季虞白眉頭壓下。
“何事?”
記得秦婠上次這副模樣的時候,還是劃破他的胳膊取血染元帕。
不知道她這次又想幹什麼?
秦婠緩緩道:“現在外面都傳我因救了皇后小產了,如今您晚上還在來我院子裡歇著不合適,要不……”
她點到即可,季虞白是聰明人,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季虞白黑的發亮的眸子盯著她,讓她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他一步步地朝秦婠逼近,嗓子暗啞,“你是怕我強迫於你?”
秦婠盯著他那高大的身軀,內心發慌,但嘴硬道:“不是,你我是夫妻,床笫之事本就是錦上添花,何來強迫一說。”
季虞白直接將人圈在床邊牆角處,“夫人說得極是,不如今晚……”
他眸光似火燒的秦婠渾身發燙,她躲著他的目光。
“今日恐怕不成,我月信還沒完。”
周圍光線陡然亮起來,季虞白轉身端過旁邊的茶盞,一本正經地道。
“知道了,你也不用處處防著我,我不喜歡強迫女人。”
因為,不需要他開口,女人自己就會往他身邊靠。
秦婠瞧著季虞白,見他面色如常,不像是生氣了這才放下心來。
喝了半盞涼茶,他這才將心中的火氣壓了下去,準備上床睡覺,瞧著床上的被子都換成薄薄的一層,瞬間心中明瞭秦婠晚上糾結何事。
“你睡吧,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晚上估計在書房睡了。”
季虞白邁步出去,折桃小心翼翼地問秦婠,“小姐,將軍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