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羽真已經對自己的“演技”有些自信了。
在這種亂成一團的時候,羽真只要板著一張嚴肅臉就能算是至高演技,最多再時不時流露個悲天憫人的眼神就好——在生死存亡之際,你不面癱難道還要微笑嗎?
羽真以“長老”的身份重新回到“大助”屍體旁邊,兢兢業業的繼續著驗屍工作。
沒過多久,果然又有兩個忍者找到了他。
“長老,族長在緊急召集族中高層。”
羽真顫顫巍巍,裝作有些艱難地站起身來。
剛剛他看到了長老對待這個死者的態度,貌似很真情流露,也就大概明白雙方關係不一般。
那兩個忍者見此情形,果然不以為異,其中一個人甚至快速扶了羽真一把。
“又發生什麼事了?”
“兩支本應該在晚間返回村子的任務小隊,至今未歸且沒有傳回任何音信,族長懷疑他們也遇害了。”
“也就是說,敵人不止一個,而且在分內外對我們進行打擊嗎?”羽真反問道。
“是的長老。”
羽真點了點頭,看來是宇智波七昧與風魔吾郎出手了。
這邊內服那邊外敷,表裡兼治,可見津川一族的福分有多大。
“長老?”
“我知道了,這就去見族長。”
羽真轉身就走,但沒走出兩步又立刻停下,說道:“你們帶上大助的屍體,跟我一起去族長那裡吧。”
兩位忍者相視一眼,隨後同時點頭:
“是,長老。”
羽真還演起來了,不過他需要兩人帶路。
儘管他從收集的情報裡得知了這個村子的建築分佈,但某個建築內部構造是怎麼樣的,不實際進入一次的話,光靠情報不足以支撐他表現出“閒庭信步”的熟稔態度。
所以他需要帶路黨。
而且帶上這具屍體也很正常的,一方面,長老很看重這位隊長,另一方面,作戰隊長已經是一族排行前十的重要高層,這種人物既然死了,當然該把他的屍體展示一下,不然怎麼表示這人很重要。
面對羽真的要求,這兩個忍者只能扮演引狼入室的角色,帶著他前往了這裡的最核心的權力中樞……也就是村委會。
羽真的悄然潛入、中心開花的戰術,取得了預想中的作戰效果。
面對抓不住行蹤、如同幽靈一樣的敵人,津川一族的中下層忍者開始混亂。
高層也不可能對這種動搖一族根基的滲透暗殺行為視而不見,事實上他們無比清晰的認知到了這樣一個敵人帶來的危害,因此除了一個外出執行任務的作戰隊長之外,一族的高層都聚集到了一起。
會是要開的,不開會是不行的。
“先不說損失的戰爭物資,關乎一族生存的大量生活生產物資被付之一炬,現在我們還能撐多久?”
“村子建立以來,我們不是沒有遭受過襲擊,但我不能接受敵人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就讓我們承受了這麼大損失的現實。”
“代價?我們根本沒有找到潛入者的蛛絲馬跡,敵人有幾個?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襲擊我們?我們一無所知。”
“物資連同後勤部門被一同摧毀,如果潛入者還隱藏在村子裡,我們該怎麼辦?”
“能使用這種無聲無息潛入殺人技術的人,絕不會是無名之輩,根據現有情報,不能猜出他或者他們的出身來歷嗎?”
正在開會的津川一族高層,幾乎所有人都有些氣急敗壞,然而任誰都不難看出他們隱藏在焦躁情緒下的恐慌。
津川一族的族長叫做津川太志,這是個三十歲後半的壯年期忍者,他輕咳一聲打斷大家的爭論,說道:“修平,你在幾個事發現場有什麼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