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第一時間沒意識到對方這是在叫“自己”,他知道津川一族有一位長老叫做“津川修平”,擔當族長的智囊角色,但無法確定“修平”是不是就是自己扮演的這位。“修平?”
見無人回應,羽真這才確認對方是在叫自己。
“是,族長。”
他答應下來,然後又是一段沉默,看來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族長忍不住的皺眉,以往修平長老可不是這麼拖拖拉拉的人。好在這時候有人輕聲在他耳邊說明了那位作戰隊長被暗殺身亡的事情,族長也就明白了為什麼修平長老會反應慢半拍。
“敵人沒留下什麼痕跡,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或者他們極其擅長暗殺術,可能在使用非常特殊的方式進行隱藏與移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很有可能是土遁忍術。”
羽真開始自己分析自己,不用問,他說出的話似是而非。
“敵人暗殺技術非同一般,我們的忍者全都無聲無息死於背刺,可想而知,他大機率還隱藏在村子裡,但找出他絕非易事。”
“現在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麼應對……我建議,任何時候任何行動,都必須集結三人以上,每個人都要相互警戒彼此的背後。”
“結束所有對外任務,所有忍者按照隊伍歸屬集中在一起。”
“偵查、感知忍者分散佈置,感知範圍必須兩兩相互交叉,其他忍者儘量佈置在他們的感知範圍內。”
“我們雖然不好尋找潛入者,但如果他還留在村子裡的話,說明他的目的沒有達成。”
“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在他再次出手的時候,抓住機會,將其解決掉!”
雖然態度很嚴肅,但羽真心裡越發古怪起來,我佈置戰術逮捕我自己?雖然計劃聽起來像那麼一回事,這怎麼可能逮的到?裁判、球證、旁證都是我的人?不,都是我自己。
“一般族人怎麼辦?”族長稍作思考,然後問出了關鍵問題。
誰也無法保證潛入者的目標只有忍者而沒有平民。
羽真沉默以對,意思是說,我的意思你懂的,你難道能不懂麼?
到底該如何權衡,是族長的權力,“修平長老”只是提出建議而已。
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族長才說道:“安排下去,就遵照修平長老的計劃,讓族內的忍者們快速動起來。”
忍者是即成戰力,是一族的根基,這種時候族長必須做出一些取捨。
羽真看了另一位長老,對方一直沒有說話,相比於羽真這邊充當智囊角色,另一個長老應該是打手角色。
潛入村子的敵人必然數量有限,可是敵在暗我在明,己方空有戰力有什麼用?如果不採取被動防禦手段的話,說不定每時每刻都有人成為刀下亡魂。
誰能想到羽真其實也在“明處”呢,只是其他人看不到他而已。
族長的這種做法當然不能算錯,忍者越集中也就意味著平民越暴露,他們得不到安全保證,自然會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恐慌。
現在壓根就不是考慮什麼物資不物資的問題了。
他們當即開始安排防禦事宜,佈置守株待兔計劃。
就坐在族長旁邊的羽真當然對這一切佈置看的一清二楚。
但他沒有立刻展開行動,恐慌情緒的醞釀、蔓延和擴散,總是需要時間的。
待在村委會多好,這裡的人個個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又商議了一個多小時,作戰隊長們開始離開,他們會召集自己的隊伍,以安撫、控制中下層忍者。
族長和兩位長老輪流值夜,準備及時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那麼今夜會發生什麼?對一個打工人來說,比值夜班更慘的是什麼?是替敵人值夜班,對方還不給錢。
所以今夜什麼都不會再發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