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燕軍的上下一心(求首訂)
想當初,皇爺爺留下的黃子澄、齊泰、方孝孺等,似乎有能臣之才,可以輔佐他治理天下。
然而,黃子澄、齊泰就勸說他削藩,因為九大戍邊親王的權柄實在是太大了。
特別是他們手中掌握著兵權!
作為帝王,朱允炆必須要收回兵權,以免這些親王手握重兵,成為了諸侯王!
歷史上,八王之亂可是前車之鑑,不得不防。
朱允炆也覺得自己作為皇太孫登基為帝,幾位王叔很有可能會不服氣,再加上,他們手握兵權,根本就不會聽自己的,那還怎麼治理天下?
所以,朱允炆打算重用黃子澄、齊泰兩人,開始削藩。
卻沒有想到,自己會碰上燕王朱棣這個硬茬!
而遠在德州府的平安,此刻正坐在案前,看著地圖上標註的戰場,手指撫過代表山谷的曲線。
月光從窗欞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的眼神黯淡,卻又藏著一絲不甘。
原本,還以為對方驕兵必敗,卻不想,是自己這邊求勝心切,以至於再一次中了對方的誘敵之計,損失慘重。
他已經失去了帶兵的權力,如今就等著朝廷那邊對於他的處罰,看一看,是否還能帶兵了。
盛庸同樣也睡不著,只覺得這寒夜漫漫,更是讓人心都要涼了。
他就這麼站在地圖的前面,看著上面的一些指示標誌,看著朱棣的大軍駐紮在蘇家橋附近。
有心想要派遣斥候,打探朱棣運送糧草的路線。
企圖突襲燕軍糧草,逼迫對方退兵!
可到現在,他也沒有收到斥候的一點兒訊息,顯然是還沒有刺探到朱棣的糧草隊。
“報!”
深夜的德州,格外的寂靜。
卻有一支兩人小隊,身上插著號旗,顯然就是傳話兵了。
還是加急的那種。
盛庸連忙轉身,看向了來人。
兩個傳話兵此時也是灰頭土臉,氣喘吁吁,臉色蒼白,雙腿無力,直接癱坐在地上。
“報!”
“大將軍,清河縣急報,有敵軍突然出現,偷襲了我們的輜重隊,燒了三萬石的糧食!”
“運糧隊損傷慘重!”
“戰死……。”
盛庸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就聽不清傳話兵接下來的話,愣愣地站在那裡。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
北風,還帶著料峭的寒意,刮過蘇家橋畔的燕軍大營,捲起地上的枯草碎屑,打在帳篷的帆布上沙沙作響。
中軍大帳內卻暖意融融,一盞碩大的牛油燈懸在帳頂,將四周映照得亮如白晝,帳中央的案几上攤著一幅巨大的輿圖,上面用硃砂和墨筆標註著各城的位置與兵力分佈,邊角已被反覆摩挲得有些發毛。
在旁邊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沙盤,製作的有一些粗糙,上面標註了真定城、德州城、濟南城、青州城等地點,也插著不少的旗幟。
燕軍持黑旗,南軍則是紅、旗。
朱棣身披一件玄色常服,腰間束著玉帶,正揹著手站在輿圖前。
他剛聽完張玉關於伏擊平安的戰報,臉上卻沒有絲毫得意,反而眉頭微蹙,指尖輕輕點在“德州”二字上。
帳內的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光影,將那雙深邃的眼眸襯得愈發難測。
這雙眼睛裡曾有過靖難初期的銳不可當,如今更多的是一種歷經淬鍊的沉穩。
“諸位,”朱棣緩緩轉過身,目光掃過帳內眾人,“平安已敗,南軍士氣再挫,但這只是開始,眼下盛庸在德州,鐵鉉守濟南,真定與遼東仍有掣肘,我們得好好盤算下一步。”
金忠捧著一卷軍報,上前一步,躬身道:“王爺所言極是,臣已查探清楚,德州的盛庸麾下尚有五萬餘眾,多是潰散後重新收攏的殘兵,雖建制不全,但盛庸治軍嚴謹,這幾日正在加固城防,顯然是想憑城死守。”
他頓了頓,手指點在輿圖上的運河一線,說道:“德州依河而建,漕運便利,南軍糧草補給通暢,這是他們的長處。”
“長處?”朱高煦猛地一拍大腿,他穿著一身銀甲,甲片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臉上帶著少年人的桀驁,“我看是短處!等咱們的永定炮架起來,管他什麼漕運,一炮就能轟塌他的城門!”
朱能在一旁扯了扯嘴角,伸手拍了拍朱高煦的胳膊,語氣帶著兄長的寬厚:“二爺莫急,盛庸雖是敗軍之將,卻非庸才,此前幾次交戰,我們並沒有在他手中討到多少好處,而德州城高牆厚,不是輕易能啃下的。”
他走到輿圖前,手掌按在“濟南”的位置,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倒是濟南的鐵鉉,更讓人頭疼,此人剛直,深得民心,再加上,濟南的城牆比德州更堅固,還有濼口之險,易守難攻。”
張玉正用一塊細布擦拭著腰間的佩刀,刀刃在燈光下閃過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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