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林風打探回來,正向蕭祁彙報著。
“江姑娘受寧王妃相邀,整個侯府只請了她一人。”
蕭祁的聲音清冷,“接著說。”
“在寧王府之時,江姑娘與蘇瑾單獨待了一陣子,不知說了什麼,過後江姑娘回到宴上一口東西都未動。”
蘇瑾竟未死心。
蕭祁的心瞬間揪得死緊,她是怕沈徹的事在她身上重演。
屋內一片沉寂。
林風抬眼瞧去,主子面無表情地盯著空無一物的桌案。
眉心驟然一跳,這是動了怒了。
蕭祁抬眸,透出瘮人的戾氣。
“他不是喜玩弄女人,灌了藥丟去......”
蕭祁霎時就想到了去處。
“豕牢。”
那不是豬舍?
這,這人不得廢了。
林風覺著脊骨處都是瑟瑟涼風。
“殿下,這怕是不妥,平西侯就這麼一個兒子,又是蘇皇后的親侄子。”
蕭祁冷笑著,“那你覺著該如何?”
“屬下這就去。”
蕭祁從抽屜裡拿出那個天青色的荷包,指尖輕撫上面的兩節青竹。
鳳眸裡的危險還未褪盡。
有寧王府的事在前。
他又把持不住,抱了她。
今日她定然是嚇壞了。
“來人!”
陳泰進了屋,“殿下。”
“著人暗中保護江姑娘。”
“是。”
陳泰笑著出了門,殿下總算是開了竅。
*
沈徹回了院子,讓人請來江晚卿。
“坐。”
沈徹雖面色無常。
撩袍時,手背暴起的青筋洩露了他的情緒。
江晚卿看到後,緊張地縮了縮肩。
沈徹早告誡過,要離蕭祁遠些。
與蕭祁之間,她雖是弱勢。
卻不能全怪他。
她該再避嫌一些的。
江晚卿仔細想著,從哪裡開始,她躲避不開蕭祁的。
“你對晉王可有意?”
江晚卿搖搖頭,“我怎敢有攀龍附鳳的心。”
沈徹滿意地頷首。
這就是他敢為她得罪蕭祁的底氣。
這個表妹知進退,懂禮數,人又乖靜。
“這樣,我派兩人給你,日後遇到晉王也能攔得一二。”
江晚卿正愁要用什麼理由向他要人,就送來了。
“多謝表哥。”起身溫婉行了禮。
沈徹笑了笑,“客氣什麼,回吧。”
“我還有一事要與表哥說。”
“恩。”
江晚卿摸了摸腰間的宮絛,將在寧王府的事如實說了。
屋內響起茶盞碎裂的聲音。
守在外頭的人皆被嚇了一跳。
桑若緊張地搓手,一直看著緊閉的門。
安慰著自己,世子端方持重,絕不會對姑娘動手。
“近日再有邀貼,無論是誰一併拒了!”
就算在江陵給她要嫁妝,也沒見沈徹如此生氣。
江晚卿輕聲應著,“是。”
她也本打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少惹些禍事。
沈徹見江晚卿似是怕得緊,壓著怒氣,溫聲道,“安心待在府裡,我還是護得住你的。”
江晚卿這才抬頭去看他。
“我不想給表哥惹事,也怕殃及侯府。”
沈徹安慰著,“蘇家雖有皇后撐腰,但陛下是明君,定會主持公道。”
回了房,江晚卿才想起忘記跟沈徹說,母親嫁妝的事。
想了想,還是待荷包繡好,著人去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