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晚卿在用飯。
紅綃道,“姑娘,世子給姑娘的護衛正在門外等候。”
一口粥卡在嘴裡。
江晚卿勉強嚥下,“護衛不是進不得內院?”
紅綃帶著神秘的笑,“是女護衛。”
“帶進來吧。”
一個頭梳高馬尾,身著暗青色勁裝的高挑女子走了進來。
“月如拜見姑娘。”
江晚卿愣了愣才說道,“不必多禮。”
接著打量起來。
身上無一絲女子的嬌弱,眉宇間竟透著一股子殺氣。
江晚卿的心激動不已。
只是不知她武藝如何。
“不是兩位嗎?”
“明執在暗處,待姑娘方便時,會來拜見。”
江晚卿頷首,這應是男子了。
“那讓他去跟蹤人可以嗎?”
月如恭敬答道,“即刻起,我二人聽從姑娘吩咐。”
*
當日,沈侯爺下值。
帶回來了一個震驚闔府的訊息。
蘇瑾酒醉後誤入了農家豬舍。
趕巧那家人去走了親戚,豬交是給鄰居喂的。
待發現時,蘇瑾衣衫不整地蜷在角落。
鄰居看出他衣衫不俗,怕惹火上身,將人丟到了路旁。
一早宮裡下令,將那兩家農戶連帶著豬一起剁碎扔去了山上。
江晚卿聽著,駭然地瞟向沈徹。
沈徹對她搖搖頭。
他還未來得及動手。
且就算動手也不會如此狠。
蘇瑾這是得罪了哪個厲害角色了。
沈老夫人道,“近來不會太平,家裡的小輩們都少出門。”
眾人聽著都怕極了,誰敢出去找麻煩。
*
鳳棲宮內。
蘇皇后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殿裡雜亂不堪,滿地碎片。
宮女跪了一地,無一人敢上前。
蘇皇后頹靡地坐在榻上,“我要如何與兄長交代。”
蘇家人丁單薄,平西侯又常年征戰在外。
姑娘倒是有幾個,可男丁就這麼一個。
被千寵萬寵著長大,平日裡行事肆無忌憚的得罪了不少人。
一時間想查都不知從何查起。
“小侯爺才遣散了後院,說要娶妻。這好好的日子才剛開始啊。”
錢嬤嬤的話提醒了蘇皇后。
她的眼神露出凌厲的光,“這幾日瑾兒很是安分,就是醉酒也絕不至於做此蠢事!”
恢復了理智,蘇皇后一下抓到了線頭。
“你親自去,把那江家女帶來,我倒要看看她,長了幾隻手,幾雙眼。”
臨近黃昏。
錢嬤嬤出現在定北侯府,面色十分不善。
梅氏得知來意後,笑道,“天色不早了,不如明日早些讓晚兒入宮拜見皇后娘娘可好?”
錢嬤嬤毫不留情地說道,“皇后娘娘召見,還分早晚?”
梅氏只能附和著,“是,是。”
心中卻腹誹起來,狗仗人勢的東西。
叫人拿來了錦袋,遞與錢嬤嬤。
“給嬤嬤買些茶水喝,勞煩嬤嬤路上照應著些我家姑娘。”
“不必。”錢嬤嬤拒絕得乾脆,“時候不早了,催催姑娘吧。”
梅氏給了眼色,丫鬟剛轉過身。
江晚卿已來到門前。
“見過姨母,嬤嬤。”江晚卿端正行禮。
錢嬤嬤眯眼稍作打量,“江姑娘,跟我走一遭吧。”
待江晚卿走後,梅氏急得在屋裡打轉。
鎮定下來後,想起今日是沈徹當值。
派人去宮裡傳了話。
看他有沒有法子,去鳳棲宮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