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一直在暗中盯著,將所有的事都報給了江晚卿。
“嗯。”江晚卿聽了面不改色地抿了口茶,端著茶盞的指尖卻毫無血白色。
“繼續盯著。”
江晚卿端坐著冷笑,不是想要男婚女嫁麼,那就成全你們。
*
這日又到了沈家男人休沐的日子,眾人齊聚挽春居。
用過飯,依舊是坐在廳裡飲茶閒聊。
沈若棠皺著眉打量著沈念,那一身衣裙的料子怕是有二三十兩銀子了,她何時這麼有錢了,“我瞧著你這身衣服是新樣式的,花了多少銀子?”
沈若棠的聲音不小,眾人的目光落在了沈念身上。
各個都是人精,大家都注意到了,只是誰也沒開口。
梅氏也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從首飾到衣裙,皆十分講究,看著就不便宜。
“入秋前府裡做的衣裳,似是沒有這樣的料子,念姑娘是自己掏錢做的?”
偏廳的秋姨娘聽了,忙來到跟前解釋道,“是我拿體己錢給她做的,姑娘大了,出來進去的,打扮的得體些的好。”
梅氏一聽不樂意了,“這是說我虧待了姑娘的穿戴了?我掌家向來公允,從不短缺各房的東西銀錢,你這話說得忒難聽了些。”
秋姨娘紅著眼開口,“是我考慮不周,說錯了話,讓主母難做......”
定北侯打斷了話,“不過是做了新衣裳,哪用得著在母親這裡吵鬧。”
梅氏閉了口,不冷不熱地應道,“是。”
屋裡的氣氛有些尷尬,眾人起身準備回去。
“這玉珏,是宋家表哥的傳家之物,怎在唸表妹身上。”
江晚卿的話霎時讓挽春居炸了鍋。
若屬實,這可是私相授受。
低低的談論時自姨娘們那屋傳來,沈唸的臉慘白如紙,不停的搖頭,“不是,這是我隨便買的。”
沈念那慌亂的模樣,誰看了心裡還沒數。
沈老夫人神色凌厲,“侯爺和梅氏留下,其他人都回去。”
江晚卿走在最後,用餘光瞄著沈念,那臉色漾著隱隱的期待和雀躍。
她不過讓月白把玉珏夾在了宋序送來的匣子中。
又‘不經意’地被她發現,順理成章的說了句,“這是宋家傳給孫媳的。”
沈念便放在了心上,怕是她也明白,想嫁宋序,前頭艱難萬阻,這才將這玉珏帶了出來。
“你倆教養出來的姑娘,竟然敢收男子的信物,這要是傳了出去,我侯府的姑娘們還如何議親。”
定北侯忙道,“母親莫要生氣,待我查明真相.......”
“證據都在你手裡捏著了,還查什麼真相。”梅氏沒有好氣地瞪著定北侯手裡的玉珏。
“怎麼也該去宋家問清楚這事才是,之後商議一下兩個孩子的婚事。”定北侯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該將宋序喊出來,敲打一番。
“你想的真是!”沈老夫人不知該怎麼罵定北侯。
“你就沒想過,宋家若真是好的,晚兒能退婚?”
這話醍醐灌頂一般,定北侯思來想去,還是捨不得斬斷沈唸的情思。
“母親,不如我先去探探宋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