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卿不再看她,對月白吩咐道,“月白,帶人進去,把屬於我的東西,一件不少地給我搜出來!”
“是!”月白應聲,眼神凌厲地掃過屋內幾個試圖阻攔的丫鬟婆子。
那些平日裡跟著岳氏作威作福的下人,此刻被這陣仗嚇得瑟瑟發抖,哪裡還敢動彈?
月白帶著兩名暗衛徑直闖入。
岳氏嚇得大喊,“怎,怎能帶男子入內院!江晚卿,你是瘋了不成!快來人!”
根本每一人搭理她,幾人在內室和偏房中翻箱倒櫃。
很快,昨夜被搬走的錦緞、玉器、藥材……一件件被蒐羅出來,堆在院中。
看著自己辛苦“搬”來的東西被搜出來,岳氏撲著就要去搶。
“把她腕上的鐲子、頭上的簪子,給我薅下來!”
聽了江晚卿的令,月白麵無表情的上前,“屬下勸二夫人不要亂動,否則傷了腹中胎兒就不好了!”
“老爺!嫂嫂!救命啊!江晚卿要逼死我!她要害死江家的子嗣啊!”岳氏見搶不回東西,索性小心翼翼地坐在地,嚎啕大哭,撒起潑來。
江晚卿冷冷地看著她,待她哭聲漸漸小了,才蹲在她身側,緩緩開口,“這孩子,生不生得下來,也要看我願不願意!”
岳氏聽得渾身汗毛豎起,雙手死死護住小腹,聲音顫抖哽咽,“你,你敢,這可是謀殺江府嫡子的大罪!”
“哦?你也知道謀殺嫡子是大罪?那我呢?可還記得,當年是誰吩咐廚房,剋扣我的份例?送來的,盡是些連狗都不聞的餿飯爛菜……”
“一個幼童,日日吃這酸臭的髒汙……你說,還能有命活麼?”
“也是,嫡女‘病弱早亡’……自然與你這位‘賢良’的繼母,毫無干係了!”
江晚卿想起那一方破敗蕭條的小院,每天眼巴巴等著發臭的飯菜,從無一人去探視她......
江晚卿斂了斂心神,目光看向那臉盆一樣高高隆起的肚子。
剛要開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院子的人齊齊抬頭望去。
江氏提著裙襬,小跑進了院子,“晚兒!勿要衝動!要小心你母親肚子裡的孩子!”
“母親?姑母怕是記錯了,我母親早於十幾年前葬在了江陵!”
見岳氏坐在地上並無大礙,忙吩咐黃媽媽將人扶起來。
她自己則上前拉住江晚卿的手,語氣放軟,帶著勸哄,“晚兒,聽姑母一句勸,眼下有什麼事先不要發作。”說完衝著岳氏的反向努努嘴,“一切,待她平安生產完,再說!”
江晚卿抽回手,眼神淡漠地掃過江氏,一絲溫情也沒有,“想生孩子?”
她唇瓣輕啟,目光懾人,“也要看我點不點頭!”
江氏駭然瞪著她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眸,彷彿從未認識她一般,“晚兒,你,你怎會變得如此狠毒?那可是你血脈相連的親弟弟啊!你怎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