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羞辱
對此,他們也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因為每年不知有多少號稱天才的人想著打敗方畢,以此揚名立萬,然而他們無一例外都敗了,所以這位來自清州名為蘇羿的少年輸得不冤。
事後,一些心懷鬼胎的有心人,故意東拼西湊添油加醋地杜撰出兩人精彩的打鬥情節,在茶樓裡胡亂吹噓,調侃起清州少年如何被打得滿地找牙,對自家端州天才則是不遺餘力地去吹捧誇讚。
只要是貶低清州少年的故事,必然能贏得滿堂喝彩,而且每次賞錢絕對不少。
一時間坊間流言四起眾說紛紜,有人說少年被方畢所展現出的實力直接嚇得屎尿橫流,有人說少年為了求饒竟往對方胯下鑽……
總之,那些流言蜚語是越傳越玄乎。
蘇羿咬牙冷笑,明明是方畢嫉妒他的天賦,不但從背後偷襲,還顛倒是非詆譭他的名聲,想想就覺得憋屈。
如今,眾口難辯,孤掌難鳴,他不想做任何解釋。
重傷之仇,今日之辱,終有一日,我必報之。
蘇羿緊捏拳頭,沉聲道:“方畢,這個名字我記下了。”
青袍少年撇了撇嘴,不屑道:“記下又能如何,就算你挑戰他一萬次也改變不了結果。”
蘇羿一笑置之,不逞口舌之爭。
青袍少年冷哼一聲,道:“方畢已是守真境巔峰,就算你能進入青闕學院也無法追趕上他的腳步。”
圍觀者當中不乏有修煉之人,他們無不面面相覷,驚歎嘖嘖道:“如此年紀輕輕就達到守真境巔峰,看來躋身地武三境,指日可待!”
修行者的境界,可分為人武、地武、天武三大境,而大境之下又分三小境,共九境。
小境界間跨越,如登山攀峰,雖有難度卻可一試。
而大境界間跨越,如溝壑斷崖,讓人無法逾越,停滯不前。
世間不知有多少人在守真境瓶頸徘徊,往往只差一線,卻始終無法跨入地武大境。
那些己身天賦驚豔的天才,若能早一步達到守真境,則意味著他們更有希望跨入地武大境,也能走得更遠,甚至登上武道巔峰,羽化飛仙。
蘇羿陰沉著臉,說道:“這枚符牌如何處置,與你們無關,趕緊滾。”
青袍少年上前,拔出佩劍,挑釁道:“那好,我要跟你決鬥,方畢可以,那我也可以,我要讓你再嚐嚐胯下之辱的滋味!”
身旁一個矮小少年更是提議道:“咱們每天輪番挑戰,看他如何招架。”
“一條瘸狗,就別為難他了吧?”
“那就讓他直接跳過決鬥來鑽褲襠吧。”
眾人哈哈大笑,把蘇羿當成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青袍少年借來同伴的佩劍,扔在蘇羿腳下,咄咄逼人道:“交出符牌,饒你一命。”
蘇羿眯著眼睛不說話,這群端州人百般刁難於他,若是硬跟他們糾纏不休幾個月,莫說是修煉,縱然有天大的機緣也輪不到他。
更何況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身懷這等寶貝,不知明面上暗地裡有多少人惦記著,一旦離開朝歌城,恐怕還沒出清州就讓人給劫殺了。
在別人眼裡,他不過是一頭任人宰割的肥羊罷了。
可如果他把符牌交給端州子弟,又會招惹到清州百姓的反感,搞不好他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給淹沒了。
蘇羿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緩緩撿起長劍,冷笑道:“你們三番五次羞辱於我,真當我清州子弟好欺負?”
青袍少年愣了愣,笑道:“你們清州人就是軟蛋,不敢應戰直說。”
“既然如此,那就誰也別想得到!”
這句話既是說給端州子弟聽,也是說給朝歌城乃至整個北境所有覬覦他符牌的人聽。
說話間,蘇羿已然舉起白玉符牌,一劍將它攔腰斬斷。
一分為二的符牌被他隨手一扔,跌落在青袍少年腳下,旁邊的矮小少年連忙撿起來,罵道:“你這個瘋子!”
這塊符牌若是不當著眾人毀掉,遲早會招來大禍。
蘇羿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進蘇府,關上沉重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