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嘴。”
安國公怒喝,指著吵得不可開交的御醫們:“本公頭都讓你們吵炸了,這半天還沒想出法子給我兒解毒,本公要你們何用,再解不了毒,你們都給我兒陪葬。”
御醫們皆沮喪的行禮:“國公爺恕罪,此毒真是詭異難辯,錯一味藥,世子性命堪憂,我們,實不敢入藥。”
杜一鳴上前一禮:“國公爺,苗毒最為兇惡,我等都未涉獵,實在不敢拿世子的性命開玩笑,到是我那小妹。
當年祖父便說小妹對藥理有極強的天賦,她即能壓制世子體內的毒,國公爺不妨讓小妹試試為世子解毒,許會有希望。”
他轉頭看向院中跪著的杜若,清冷的眸子掠過一絲陰狠。
父親總說杜若是他的勁敵,他十分不屑。
世子的毒他聞所未聞,剛同僚討論時,皆在稱讚壓制惡毒的手法極為精妙。
在場所有御醫沒一個做得到,可見杜若醫術已高於他之上。
此事傳揚出去,他這杜家神醫頭銜將易主成杜若。
世子中毒本就是杜若惹出來的事,他與御醫同僚們何辜為她替罪,必須將她推出去。
他很期待,杜若解毒失敗世子毒發身亡,安國公爺定然遷怒於她,如此,到是除了一大禍害。
安國公忍著怒火,走向杜若:“我兒的毒,你有幾分把握?”
杜若抬頭:“我剛剛也在想,有一物許能解世子的毒。”
安國公眸光閃爍:“那是什麼,本王定將它弄來。”
“雷擊木,苗疆的雷鬼毒極為陰邪,雷擊木辟邪解毒最佳,有此神木我有四成把握能為世子解毒。”
“這個……”
安國公為難的捋著鬍子:“這東西可遇不可求。”
“我曾聽祖父說,他的師兄得到過一塊雷擊木。”
“他在哪裡,本公立刻派人去尋。”
“祖父說他四處雲遊,行蹤不定。”
安國公垂頭喪氣:“這如何找,且你祖父都不在了,想來這位師兄也難在人世了。”
“父親怎可氣餒。”周昀珊走過來:“雁過留痕,重金之下必能得到這人的訊息,就是他不在了,他總有後代有傳人吧,我會親自去尋找。”
她伸手拉起杜若:“杜若,你給我聽好了,我弟弟是因你受難的,你必須保證他等我回來。”
“好,我會盡全力壓制世子的毒,等均珊回來。”
“本王也會派人去尋。”
燕千絕走進院子,強大的氣場立讓周遭壓抑之極。
“參見戰王殿下。”
安國公與周均珊皆向燕千絕恭敬行禮。
“安國公不必多禮。”燕千絕不著痕跡的打量杜若,見她精神熠熠:“你這丫頭一天到晚闖禍,現在又連累了國公世子,真是該打。”
杜若很是委屈:“我這應該叫禍從天降好吧,誰能知道,好端端的太子竟派個毒師來抓我,我都不知怎麼就得罪了太子殿下,莫不是李慕和陸月娘大婚那天的事,太子在為李慕出氣?
李慕賄賂考官,犯了國法,太子怎可包庇他。”
“李慕是什麼東西,想來是有人不想讓本王康健,就想著抓了你去,此事本王定找太子問個清楚。”
“這麼說來是王爺遭來的禍事。”杜若嬌嗔:“尋雷擊木一事,王爺必須出把力。”
燕千絕看向安國公:“雷擊木難尋,到也不光杜老的師兄有,本王知道黑市之主便有一塊雷擊木,本王與他有些交情,明兒便走一趟,定將雷擊木帶回來。”
“那可太好了。”安國公深深一禮:“在下多謝戰王相助。”
“丫頭都說了,此事因本王而起,本王自當出力的。”
燕千絕看向杜若:“本王與你有話說,隨本王過來。”
說罷,他先一步向西廂房走去。
杜若向安國公一禮,與周昀珊眨了眨眼,轉身小跑著跟上去。
安國公鬆了口氣,昂頭望天雙手合十:“老天保佑,我的子珩能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