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眸色冷寒:“來人,陸月娘殺人害命,將這主僕二人送去順天府,告訴府尹必須嚴辦。”
“是。”
幾個婆子上來,拉扯著陸月娘和侍衛走出花廳。
“阿姊!”
杜若依在尹淑媛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尹淑媛也哭成了淚人,輕拍著她:“以後有阿姊在,沒人再能欺負我們阿若。”
周昀珊背過身去,悄悄抹著淚。
悲慼的氛圍讓貴婦人皆忍不住落了淚,金夫人抹去淚,道:“杜姑娘真心錯付,現在的想想以後應該如何,那李家人都的薄情的,依我看趕緊和離了,侍郎夫人定能為杜姑娘尋個好夫君的。”
“和離豈不便宜了李家。”
尹淑媛想到李家恨意難消:“一窩子白眼狼,必須與之義絕。”
杜若吸了吸鼻子:“我會與李家斷個乾淨,我已想好如何做了,阿姊不必為我擔心。其實,我今天是來給阿姊送生辰禮的。”
她伸手,胭紅立刻遞來一個錦盒。
杜若將錦盒開啟,拿出兩根玉笄:“我與阿姊還有昀珊相識於春日宴,後結拜為手帕交,阿姊說春日宴就是我們共同的生辰。
八年前我訂製了三根玉笄,想做我們三人的生辰禮,那年你們回老家祭祖,玉笄沒能送出去。希望這遲來的生辰禮,阿姊和昀珊還能喜歡。”
尹淑媛拿過玉笄,看到杜若髮間簪著同樣的玉笄,她也帶在髮間,含淚笑著:“喜歡,喜歡的緊。”
杜若轉頭看向周昀珊,:“昀珊,對不起,別再生我氣了好不好。”
周昀珊沒有回頭,肩膀在不停的聳動。
尹淑媛拿了玉笄,插在周昀珊的頭上,道:“很好看,我替她謝阿若。”
金夫人笑道:“瞧瞧,這姐妹三人在一起,竟長得跟同胞姐妹一樣呢。”
“侍郎夫人與妹妹多年後重聚首,真是可喜可賀呢。”
貴夫人們皆笑語符合,花廳裡再恢復了歡樂的氣氛。
“這位夫人起了桃花癬。”杜若指著一位貴婦人。
貴婦捂著臉,有些羞窘:“可不是,每每春季就鬧起來,什麼妝粉都蓋不住,惱人的很。”
杜若從腰間拿了瓷瓶,:“這是我新制的藥,專治春癬,效果很不錯,給夫人用吧。”
“這多不好意思。”
貴婦見那瓷瓶粗劣,想著自己用了很多名貴的藥都不好使,如此劣質的東西,她可怕把自己的臉用爛了。
尹淑媛奪過瓷瓶:“我也有桃花癬,你制了好藥,都不先給我這阿姊,是不是該打。”
杜若依向尹淑媛:“阿姊才不捨得打我。”
她眉眼笑如彎月,心,從未有此刻敞亮。
祖父在時,將她保護的很好,單純的她不知愁滋味,祖父不在了,她都不知利用祖父的人脈來保護自己。
尹淑媛,周昀珊,高不可攀的官家貴女,她為向婆婆表忠心,拋棄了她們的真心。
重生歸來,她想修復姊妹情,可她傷她們太深,恐怕不會輕易原諒她。
她要玉奴阿姊幫選個眾目睽睽的時機,收拾李慕和陸月娘,遍巧就是尹家阿姊的春日宴。
她特意讓陸月娘看到她,知她定會對自己出手,一出苦肉計,即博得了姊妹們的憐惜,也讓陸月娘聲名狼藉下了大獄。
一舉兩得。
只是,李慕為何沒來,沒能將這對狗男女一起關進大獄,有些可惜了。
“夫人。”
管家匆匆走進花廳:“城中出了大事,老太爺請各位夫人快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