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堪堪躲開,連連後退:“何為我死你才瞑目,是不是有人逼你……”
話未說完,死囚再揚起鐵鏈,杜若躲避不及後背被狠狠抽中,鑽心的痛讓四肢麻木的不聽使喚。
脖子被冰冷的鐵鏈套住,杜若收緊下頜,順著他的力道用力向後倒,死囚站不穩帶著她一起摔倒,鐵鏈放鬆,她如滑溜的魚兒脫離了死囚的桎梏,猛地起身用盡全力一拳砸向死囚小腹。
死囚吃痛狂聲咆哮,鐵鏈被他揮舞得呼呼作響,牢房不過方寸之地,兩人上演著奪命追擊賽。
沒一會兒,杜若體力不支被死囚抓住,一拳砸得她大腦一片空白,軟倒地上。
預想的疼痛沒等到,反到是被死囚扯得生疼的頭髮被鬆開,她睜開眼……
昏黃的微光中,一襲白袍的燕千絕單手掐著死囚的脖子高高舉起,死囚雙腿胡亂地踢蹬著,絕望地嘶啞低吼。
杜若眼眶酸漲,淚禁不住地溢位來,順著紅暈的臉頰蜿蜒滾下,她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靜寂的月夜,急促的馬蹄聲響徹街巷。
籲!
楊晟勒住駿馬,看到一人被五花大綁著跪在鎮撫司前,數十位戴著鬼面具的黑甲將士立於一旁,以及站於衙門口身披銀甲的凜冬。
見鬼面軍楊晟大驚,連忙翻身下馬,走到臺階前單膝跪地:“末將拜見虎威將軍。”
凜冬指了指被綁的人:“洗劫鳳隱寺的山匪頭目,交給你了。”
“多謝將軍相助……”
凜冬又指向衙門內地上躺著的屍體:“那個獄卒被人收買,以家人威脅死囚殺杜姑娘,我趕到時他已被滅口。”
他走下臺階,敲著楊晟的頭:“看著挺聰明的,真是蠢得可以。”
“我……”
楊晟捂著被敲痛的頭,有點懵。
死囚殺杜若,她死了……
他彈跳而起,衝進衙門就向牢獄方向急奔而去。
夜幕中,高大的白色身影,泛著月白光澤緩緩走來,他懷抱著身著囚衣的嬌小女子。
他是,戰王燕千絕!
楊晟愕然站在那,一瞬不瞬看著從小視為偶像,神勇無敵的戰神,激動得不知所措,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讓他不自覺地跪地:“下官拜見戰王殿下。”
燕千絕與他擦肩而過,如此之近的距離,他的心興奮地狂跳。
再抬起頭,看到杜若頭依在燕千絕肩頭,向他笑得嬌媚撩人。
他咬著唇,心中有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在翻湧。
杏春堂。
杜若裹著錦被坐在床上,燕千絕站在一邊,看著她臉上脖子上的傷,面色黑沉得嚇人。
王媽媽拿了藥來,他伸手拿過,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塗抹在杜若紅腫的臉上。
杜若眨巴著瀲灩美眸,看他寒著臉一語不發,莫名覺得他更加硬朗地有男人味。
如此近距離地看他,這張臉不論在何時都有叫人迷戀的資本。
他的耳朵,真的和寺廟裡菩薩一樣,耳垂長長的,厚嘟嘟的,很想去摸。
如此想著,她伸手去擼,軟軟的肉乎乎的……
“別鬧。”
燕千絕拉下她的手,給她帶上一個指環。
杜若瞧著深紅色的鐵環,一臉嫌棄:“你好歹也是王爺,送這麼寒磣的玩意,我喜歡紅寶石的。”
“這是火蠶蜷龍腹。”
“名字如此繁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杜若擺弄著指環。
燕千絕握著她的手,手指輕扳指環上的龍頭,咔的輕響,他捏著龍頭拉出一條細如蠶絲的線。
杜若伸手……
“別碰。”
燕千絕開啟她的手,伸手在果盤中拿了顆堅果,手指輕彈,那堅果飛向指環上的絲線,瞬間被切成兩半。
“哇。”
杜若驚呼,美眸中滿是震驚看著那極細極柔軟的絲線,它竟鋒利如刀。
“再被關進牢房,這戒指不會被收走,它可瞬間絞殺敵人,是最好的隱形武器。”
杜若沒好氣的哼了聲:“再被關進去?你老人家盼著我點好成嗎?”
燕千絕收了絲線:“你命犯小人,少不得牢獄之災。”他頓了頓,目光灼灼看著她:“招惹上我,你也別想安生了。”
杜若揚起小臉,迎著他的目光,:“你是不是開始籌謀造反了?”
燕千絕微眯起眸子,危險氣息叫人心驚膽寒:“你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當本王不會殺你?”
杜若不以為意輕笑:“收了玉璽,你的心裡定是樂開花了吧,你就別矯情了。”
燕千絕唇角微勾出一抹玩味,彈了下她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