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守國門?崇禎擺爛的還不徹底

第46章 朕的朝堂,朕的屠場!

大明皇宮內!

“脫了。”

朱由檢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

他隨手將一套天青色的內官服飾,丟在孫世綰的懷裡。

布料冰涼的觸感,讓孫世綰的指尖猛地一縮。

“穿上它,跟朕去上朝。”

孫世綰的呼吸停了一瞬,那雙總是清冷如古井的眸子,終於掀起了驚濤駭浪。

讓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換上宦官的衣服,去皇極殿?

去那個全天下男人都向往的權力中心?

瘋了!

這個皇帝,絕對是瘋了!

“怎麼?不願意?”

朱由檢的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那眼神,不是在詢問,而是在欣賞她此刻的震驚。

孫世綰咬緊了下唇,一言不發。

她默默地解開自己的羅裙,換上了那身陌生的、代表著屈辱與卑微的內官服。

衣袍緊緊地束縛著她的身體,胸口被裹得生疼,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一個身形清瘦、眉眼卻透著一股英氣的“小太監”,誕生了。

她低著頭,跟在朱由檢身後,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狂亂的心跳上。

穿過幽深的宮道,踏入威嚴的皇極殿。

“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般的聲音,震得孫世綰耳膜嗡嗡作響,她下意識地將頭埋得更低。

這裡的空氣,都帶著一股權力與慾望交織的腥味。

朱由檢在龍椅上坐下,姿態隨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上的蟠龍。

他那張俊美得過分的臉,在昏暗的殿堂光影中,一半是神,一半是魔。

朝會,開始了。

或者說,一場針對天子的圍獵,開始了。

“陛下!”

第一支毒箭,由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李尚仁射出!

他的聲音,在死寂的皇極殿中,尖銳得刺耳。

“臣聞陛下欲效仿宋室,行南渡之策,徹底捨棄遼東百萬疆土!此事,可當真?!”

轟!

一石激起千層浪!

“陛下!祖宗之地,尺寸不可棄!遼東乃京師門戶,一旦盡失,建奴鐵騎三日可兵臨城下!屆時,臥榻之側,豈容鼾睡啊!”

“請陛下收回成命!”

“遼東不可棄!祖宗不可忘!”

一道道聲浪,如同實質的重錘,朝著龍椅上的那個年輕人狠狠砸去!

孫世綰跪在丹陛之下,渾身冰冷。

她能感覺到,那些看似慷慨激昂的言辭背後,藏著怎樣冰冷的刀鋒!

這是逼宮!

赤果果的逼宮!

然而,龍椅上的朱由檢,卻笑了。

他甚至輕輕“啊?”了一聲,臉上滿是純真的無辜。

“眾愛卿,在說什麼胡話?”

“朕,什麼時候說過要放棄遼東了?”

他的目光,懶洋洋地掃過殿下,最後定格在第一個發難的李尚仁臉上。

“李御史,是你替朕說的?”

李尚仁的額角,一滴冷汗滑落。

“還是說……”朱由檢的視線又轉向另一個人,“王給事中,是你假傳聖旨?”

被點名的王給事中,臉色瞬間煞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這皇帝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不該是暴怒,或者驚慌失措地解釋嗎?

怎麼反倒把“假傳聖旨”這頂能誅九族的大帽子,直接扣了過來?!

“陛下!諫官風聞奏事,乃祖宗之法!縱有謬誤,其心可嘉,還望陛下恕罪!”

左都御史錢邦彥站了出來,試圖將事情糊弄過去。

“風聞奏事?”

朱由檢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那是一種貓捉老鼠的愉悅。

“好啊。”

“錢愛卿,你告訴朕。”

“這風,是哪兒來的?”

“這聞,你又是從誰的褲襠裡聽來的?”

粗鄙!

無禮!

錢邦彥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喉嚨裡像是被塞了一塊烙鐵,火辣辣地疼!

他求助地望向內閣首輔黃立極。

然而,黃立極眼觀鼻,鼻觀心,垂著頭,彷彿一尊泥塑的菩薩。

開玩笑!

這件事本就是他們這些文官揣摩上意,借題發揮,想敲打一下這個越來越不聽話的小皇帝。

誰知道,這小皇帝根本不是貓,是頭猛虎!

一爪子,就撕破了他們所有的偽裝!

“陛下!臣……臣想起來了!”

最開始發難的李御史,此刻冷汗已經浸透了三層官服,黏膩地貼在背上。

他猛地一指,指向大殿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青衣小官。

“是……是從他那裡聽說的!”

瞬間,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個倒黴蛋身上。

那小翰林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噗通!”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他哭得涕淚橫流,腸子都悔青了。

昨日酒後的一句戲言,怎麼就成了今日的催命符!

朱由檢看著他,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終於斂去了幾分。

“拖出去。”

“打三記。”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金瓜武士應聲而出,將那癱軟如泥的小翰林架了出去。

小翰林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饒了他?

他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龍椅的方向,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謝陛下天恩!謝陛下天恩!”

朱由檢眉頭微不可察地一挑。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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