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所覺,嘴角笑意還未收斂的蘇晚棠同時抬眸。
四目凝望。
“好好好!就是這個感覺!”
咔嚓一聲。
畫面定格。
陸淮安和蘇晚棠的結婚照也拍下來。
“彩印,多印兩份,分明寄到這兩個地址。”
“兩個地址?”
“部隊緊急通知,我買了中午的票回部隊。”
蘇晚棠懂了,一張照片寄家屬院,一張照片寄給爺爺。
“麻煩再多加印一份,寄到這個地址。”
察覺到頭頂的視線,蘇晚棠順道解釋了句:“我給爸爸寄一份。”
陸淮安“嗯”了一聲,默默把蘇晚棠寫下的地址記下來,準備託那邊相熟的戰友幫忙照料一番。
從照相館出來,二人去了辦事處,因為陸震天事先打過招呼,所以辦得很順利。
之後,二人就回了軍區大院。
“爺爺那邊我去說,你先去整理行李,半個小時後,我們出發。”
“嗯。”
蘇晚棠轉身進屋。
陸淮安也去了陸震天的房間。
“隨軍?”陸震天瞪了陸淮安,“混小子,你故意的?”
陸淮安沒否認。
留在這裡,爺爺還指不定整出什麼么蛾子。
“爺爺,我休假快結束了,家屬院還需要打理,晚棠一個人,忙不過來。”
陸震天哼哼:“臭小子,總算說了句人話。”
“好好對晚棠丫頭。”
“嗯。”
從陸震天房間出來,陸淮安拿起客廳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顧指導員,我是陸淮安。”
“淮安啊,怎麼想起和顧叔打電話了?”
“顧指導員身為敵特隱藏在軍中多年,怕是飄了。”
顧懷眼皮狠狠一跳,喝道:“陸淮安,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顧懷——”
陸淮安可沒功夫聽顧懷解釋,他打斷顧懷。
“嘖,不是啊。”
“我以為,顧指導員的小女兒挑撥陸家家庭和睦,致使我爺爺氣暈摔倒,都是受顧指導員指使。”
“絕對沒有的事。”
“那就煩請顧指導員教好自己的女兒。”
嘟嘟嘟。
電話被陸淮安單方面結束通話。
顧懷把電話扔到桌面,氣憤咒罵。
“他奶奶個球!不就有個首長爺爺?就如此目中無人!把他當孫子一樣罵。”
叮鈴鈴,電話又響起了起來。
是剛查到真相的陸遠揚打來的。
他倒沒有陸淮安那麼渾,但也差不多指著顧懷鼻子罵他教女無方,偏陸遠揚職位比顧懷高,顧懷只能憋著。
兩通電話下來,顧懷也差不多搞清楚怎麼回事。
他一個電話下去,躺在床上喊疼的顧南喬就被迫終止休假,扔回文工團。
離開軍區大院前,顧南喬剛好看見陸淮安和蘇晚棠坐車出來。
她氣得牙口都咬碎了,但她剛被顧懷再三警告過,不敢作妖,只得眼巴巴看著車子遠去。
哼!
資本家的小賤蹄子,你等著,這事沒完,等我姐姐回來...
顧南喬氣鼓鼓地拎著行李走了。
軍車很快到達火車站。
劉虎早就扛著行李在站口等著了。
看見二人那瞬間,他招手著走過來。
“陸營、嫂子,我在這。”
等走近了,劉虎好奇地打量著蘇晚棠。
上午,領導突然打電話跟他打聽,陸營娶的媳婦蘇晚棠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晚棠?
那不就是昨天的嫂子嗎?
領導還說,今早領的證。
不是...要退婚嗎?
嫂子到底咋搞定陸營的?劉虎好奇極了。
“嫂子——”
“車到站了,走路。”
“哦...啊...”
劉虎被陸淮安趕到前面。
哐當...哐當...
綠皮火車晃晃悠悠地駛向東北方向。
滬市,蘇婉瑩母女也迎來了人生的黑暗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