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氣走後,立馬找了醫院的骨科醫生,把手臂接上去,期間,她疼得冷汗直冒,眼底恨意也在滋生著。
蘇晚棠!蘇晚棠!我不會放過你的!
許峰那裡沒鬆口讓蘇悅回來,接好手臂的蘇悅,只能陰沉著臉回到兒科。
“蘇悅,你遲到了?昨天我都和你交代過了,兒科事多,得早來,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主任,我沒有遲到。”
“那你去幹嘛了?”
蘇悅又不是沒腦子,在許峰那沒得到準信時,就拿著大喇叭嚷嚷說她要回外科,這不就相當於明著說,她覺得兒科不好嘛?兒科主任知道了,那不得不待見死她?
她急中生智:“我…我上廁所了。”
蘇悅以為自己很機智,殊不知她心虛的神情被兒科主任看在眼底,眉頭狠狠蹙起來。
“蘇悅,偷懶就是偷懶,別找什麼藉口,再有下次,你也別在我兒科待了,你這尊大佛,我兒科伺候不了。”
這話毫不留情,蘇悅一張臉青白交加,卻不敢反駁什麼,只諾諾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主任。”
應付走主任,蘇悅就開始伺候一個又一個哭嚎著煩人的小孩。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身上泛起一股瘙癢,蘇悅皺了皺眉,卻騰不出手檢視,只能隔著衣服撓兩下。
蘇悅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紅斑爬滿她的肌膚。
倏地,一個黑臭的腳丫子踹到她臉上。
“滾!醜八怪!快滾!我不要你給我看病!”
被踹一腳,正懵著的蘇悅,聽到‘醜八怪’,本就因為癢意壓制著的怒火瞬間爆發。
譁。
她起身,扯過小男孩的胳膊,揚起胳膊就要呼上去。
“兔崽子!你敢打我?今天我就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
蘇悅的手腕被一個老太抓住:“啊呸!想打俺金寶?當俺這個奶是死的?一臉紅疙瘩,不就是醜八怪?俺大孫子哪兒說錯了?”
“什麼?”
蘇悅手臂被老太粗暴甩開,胳膊傳來一陣痛麻,臉也被唾沫星子呸了一臉沫子,但她卻顧不得這些,顫抖著伸出雙手,撫摸上自己的臉。
“剛剛這醫生臉還好好的,突然這樣,難道是傳染病?”
瞬間,兒科熱鬧起來,摸到臉上凸起的蘇悅,也慌亂跑開。
……
下班回家的蘇晚棠,覺得陸淮安有點不對勁,但具體的,她也說不來哪兒不對勁。
就比如說,她一推開院門,看見的就是陸淮安光著上半身在院裡忙碌的身影。
背部線條流暢,汗水順著後頸滾落,沒入黑色皮帶之下。
陸淮安在蘇晚棠這裡,一向都是高冷穩重的形象。
從二人認識以來,除了剛搬來那時候,她不小心撞見了陸淮安洗澡的樣子,在這之後,陸淮安都是刻意避開這些不自在的場景,衣服也從來都是嚴嚴實實,哪兒會像今天這麼反常?
但別說,特別養眼,很有吸引力。
身後黏在身上的視線,陸淮安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昨夜,他還以為晚棠是飯馬上做好,見他還沒忙完,苦惱如何喊他,所以加快動作,卻沒想到,她是…
不過,到底是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還得再試探試探。
陸淮安直腰轉身:“晚棠,你回來了?”
前面的美景更具衝擊力,蜜色蛋糕上兩顆小櫻桃顫巍挺立。
糕身的方塊,勾勒出分明的線條,凹陷的肚臍,暴露在黑色皮帶上方,融化的一絲奶油,從高處滾落,砸在黑色皮帶上,隱約聽見一聲啪嗒的脆響。
禮貌告訴蘇晚棠,她應該立馬移開視線,但眼睛單方面切斷了大腦的管控線。
見蘇晚棠沒動靜,只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陸淮安眼尾上挑,眼中無奈又雀躍,他緩緩朝蘇晚棠走過來。
早知道晚棠喜歡,他又何苦怕被她誤會,穿得嚴嚴實實。
隨著距離拉近,蘇晚棠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偷偷戳一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晚棠。”
頭頂的聲音,像是乍然凸起的尖刺,嚇得蘇晚棠飛快收起手。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陸淮安蹙了蹙眉,嚇到她了?
“啊?”蘇晚棠眼睛艱難眨了眨,“你…這…”
“有點熱,這樣涼快。”
好熟悉的話語,蘇晚棠思緒不禁飄回昨晚,她待不下去了。
“你讓一讓。”蘇晚棠手掌落在陸淮安硬邦的腹肌上面,“我有點累,先回房間休息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陸淮安感覺蘇晚棠的指腹好像撓了一下。
那剛剛,晚棠不會是想……這個猜測,讓陸淮安墨色的眸底浮現出罕見的後悔。
同時,一個念頭出現在腦中,他黑眸劃過一絲流光。
蘇晚棠光速進屋,門關上了,一顆心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就沒忍住摁了一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蘇晚棠忐忑著,直到陸淮安做好飯,敲房門喊她吃飯,她扭捏開門,看著穿戴整齊的陸淮安,她下意識道:“你不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