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人員出現事故,比賽自然不了了之,馬場經理更是嚇得當場給大老闆打電話,得到回覆,說馬場負一部分責任,願意賠償。
但主要責任,在溫穗和秦笙笙兩人身上,馬場沒反過來要求她們賠錢,已經算大氣了。
於是馬場經理帶著禮物去探望秦笙笙,被秦笙笙強烈要求追究溫穗的責任,又只能馬不停蹄來找剛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溫穗。
溫穗摔得比較嚴重,她當時摔倒的位置正好有塊石頭,後背直接砸上去,造成腰椎橫突骨折。
這種傷勢會引發持續性疼痛,導致腰部肌肉痙攣,無法正常直立或者扭動身體。
需要臥床靜養半個月時間,斷裂處才能形成骨痂。
所以她只能平躺著,聽完馬場經理轉述秦笙笙的訴求,閉了閉眼,聲線冷漠道:“我不信現場沒有監控。”
“這,”馬場經理訕訕點頭,“有的,只是...溫小姐,有時候監控並不能代表什麼不是嗎?”
秦家在京城雖然只屬於二流,秦笙笙本人也並不出色,但她能釣到陸家現任掌權人,世家豪門圈的金字塔頂端人物,太子爺一樣的霸道存在。
那他們,也只能以權為理了。
“那就法庭見。”溫穗懶得多說,剛做完手術,麻醉藥效沒過,又疼又困。
馬場經理頓時著急,甚至搬出背後老闆:“溫小姐!如果你執意認為自己沒錯,那我們可以用故意傷人的罪名起訴你,畢竟當時那種情況,稍有差池,秦小姐就出——”
“出你大爺的!”
男人暴躁吼聲打斷他的話。
溫穗抬眸,只見一身粉紅襯衫綠褲衩的陳岐晟手裡拎著花和保溫桶,進來先放好東西,單手霸氣叉腰,指著門口,讓馬場經理:“滾!”
馬場經理愕然:“你,你又是誰?”
“我是你大爺,”陳岐晟見他不動,乾脆上手把人往外推,“別在這瞎狗吠,吵到我妹休息,養不好傷你付得起責任嗎?”
“這位先生,我是在跟溫小姐商量!”
“沒得商量!哦對,我認識你老闆。你回去告訴他,是陳岐晟讓你滾的,港城陳家那個陳,他要是繼續追責,就讓他親自來找我。”
砰!
病房門在眼前重重關上,差點砸到鼻樑,馬場經理驚得大退三步。
他驚愕不已地愣在原地,半晌沒回神。
剛才那男人說話有很明顯的口音,加上他自報家門,他輕易就能猜出對方身份——港城商圈近兩年風頭正盛的新貴,珠寶世家的唯一繼承人,前不久才來的京城。
似乎準備留京發展,公司正在籌辦中。
馬場經理越想額頭冷汗冒得越多。
原以為溫穗沒什麼背景,只要他搬出自家老闆就能事半功倍。
哪曾想,人家竟然認識陳家大少爺!
都是爺,無論哪邊都得罪不起。
馬場經理頭髮都要撓禿了,也沒想出解決辦法,對著緊閉房門沉聲嘆氣,暫時束手無策地離開醫院。
病房裡,陳岐晟得知溫穗只需靜養,並無其他大事,心裡吊著的大石頭總算掉了。
他從果盤裡拿出個蘋果,翹起二郎腿開削,“聽到你受傷,嚇得我會議都提前結束,買了吃的就趕緊給你送來。”
溫穗聞著空氣裡淺淡的茉莉花香,是陳岐晟喜歡的花,她兩根手指擺了擺,示意陳岐晟插花瓶裡,然後問:“你從哪知道我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