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聯想到什麼,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有些生氣道:“難怪溫家近幾年發展那麼快,原來是瞞著所有人攀上高枝。”
溫穗沉默。
見她情緒不對,陳岐晟猶豫兩秒,沒忍住問:“陸知彥對你不好?穗穗,你看起來好難過。”
其實,無論誰嫁陸家,都算高攀。
換作陳岐晟,他肯定高興。
嫁了個金窩,天天過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富太太日子,簡直不要太悠閒。
溫穗大概猜到他的想法。
確實。
跟陸知彥結婚三年,除了秦笙笙,她和陸知彥在公眾場合從未紅過臉。
外人眼裡,他們相敬如賓。
熟知內情的人卻等著看笑話,等著他們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打算以什麼方式收場。
“沒有,挺好的,”溫穗說:“你回去路上小心。”
十分客氣的場面話。
陳岐晟張了張口,抬頭卻望進一雙平靜的杏眸裡,他一怔,眉頭漸漸皺起。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點點頭,開車離開。
溫穗等車位從眼底消失才轉身回去。
她今晚沒吃飯,把水月之心放進保險櫃鎖好,隨意洗漱了下,進廚房做宵夜。
偌大的房子,僅有廚房亮著燈。
擺在檯面的手機忽然響起。
她彎腰找東西,以為是工作訊息,沒看號碼直接接聽。
“喂。”
機器發出滴滴聲,蓋住聽筒的聲音。
她沒聽清,於是反問:“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對面卻沉默了。
終於找到需要的調料,她起身,掃了眼手機螢幕,聯絡人顯示“陸知彥”。
“......”
稀奇。
他還有大半夜給她打電話的時候。
陸知彥許是意識到她看手機了,淡聲道:“奶奶讓我搬回去,幫我把房間收拾下。”
冷漠嗓音透過聽筒有些失真。
溫穗眨眨眼。
她沒聽錯吧?
搬回這住?
結婚那麼久,陸知彥住在棠山莊園的次數,兩隻手數得過來。
好端端的,老太太乾嘛讓他搬回來?
溫穗正準備回答,小腹突然一陣劇烈絞痛,她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額頭疼得冷汗直流。
一手捂向腹部,一手撐住檯面才穩住身形。
她視線模糊地看向手機,試圖向陸知彥求救,可疼字剛剛出口,電話嘟嘟兩聲結束通話了。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