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回神,搖了搖頭,“不......”
“說起來,今天還有場馬術比賽,贏的人可以獲得我們的入會資格,”馬場經理趕在她前面說:“我們老闆在美洲也有產業,他對馬比較有研究,才開的這個馬場。”
無緣無故,拉她參加比賽?
溫穗眸光清明,問:“誰讓你來的?”
“啊?”馬場經理一愣,這就被看穿了?
“這裡是兒童區,”溫穗視線掃過場內正在練習馬術的小孩,“我特意找到這裡,就是不希望被打擾,你卻偏偏跑到這裡,精準找到我。”
“所以,誰吩咐的你?”
“......”
馬場經理啞口無言。
他嘴唇訥訥,眼神迷茫地盯著溫穗。
客人太聰明,顯得他很蠢。
而繼續隱瞞大概會把客人惹生氣。
沒辦法,他只能實話實說:“是跟您一起的那位先生拜託我來的,他想讓您也下場試試,別自己悶著。”
原話並非如此。
可馬場經理有自己的理解,他覺得陸先生肯定是這麼想的,否則怎麼會讓他帶這位小姐去換衣服?
“陸知彥?”溫穗微訝。
馬場經理點頭如搗蒜。
溫穗緋唇輕抿。
陸知彥突然的安排像個謎題,是出於莫名的關心,還是想在外人面前維持夫妻和睦的假象?
又或者,是因為她沒給秦笙笙道歉,以為她不會騎馬,打算讓她出糗?
想到陸知彥冷漠無情的面龐,她心裡湧起一股不甘。
側過臉,滿目憧憬地望向馬場中央自由瀟灑的騎手,她嗓音清冷道:“好。”
馬場經理頓時如釋重負,連忙領著她前往換衣間。
溫穗換好利落騎裝回到室外馬場,遠遠便瞧見陸知彥正俯身動作溫柔地扶秦笙笙上馬。
她眸色一暗,果然秦笙笙也來了。
也對,他們幾兄弟攢的局,作為妹妹的秦笙笙怎麼可能不在。
男人細心牽著秦笙笙的手,秦笙笙對他笑顏如花,這一幕扎得溫穗眼眶澀了澀。
心底泛起無盡諷刺,她別開臉轉身欲走,卻冷不防撞進一個結實堅硬的胸膛。
她疼得瞬間後退兩步,捂著鼻子,眼角沁出生理淚水。
“溫穗。”
對方精準叫出她的名字。
溫穗抬眸,終於看清男人那張溫潤面龐,嘴角噙著淺淺弧度,氣質儒雅。
只是笑意似乎不達眼底。
她認得他,陸知彥好兄弟,周家那位半年前結婚的大少爺周頌。
他跟許鳴則一樣,看不慣自己。
但他對秦家姐妹沒意思,純粹因為她的家庭背景和陸知彥聯姻,無法給陸知彥帶來助力,單純厭惡她。
“周少。”溫穗收斂思緒,客氣疏離地應了聲。
她見周頌前進方向是室外馬場,讓開位置,周頌卻不著痕跡地攔住去路。
周頌低頭打量她片刻,嗓音和陸知彥如出一轍的淡漠:“生日宴的事鬧得陸、秦兩家那麼難看,你就不準備解釋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