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關於壁爐之家的記憶」,這樣的處理手段對於合作方來說的確算得上貼心。”“而關於你最開始的提議,我的答案是「可以」。”
“相比起其他國度,須彌並不缺乏排除威脅的手段,
倘若你送來的人願意接受針對記憶的檢測,那麼在滿足條件的情況下,教令院可以接收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並且為他們安排新的身份。”
不僅僅是須彌,整個提瓦特上基本上都呈現出地廣人稀的態勢,接收這些已經被無害化的孤兒原本就算不上什麼很虧的事情。
除此之外,根據林楓對阿蕾奇諾的瞭解,在這種處於弱勢方的談判之中,她必然也會為此追加等量的代價。
“.”
“真是意外。”
“即便是我的那些同僚或許也想不到,最終反倒是與愚人眾關係最差的須彌,成為了這些「淘汰者」的去處。”
口中說著意外,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就像是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次協商會成功的如此輕易,阿蕾奇諾最終也還是少見的沉默了片刻。
搖了搖頭,如同終於放下了心中一個困擾了許久的難題,她看向面前的學者,問出了另一個問題:“那麼,願意和我這位愚人眾執行官合作的原因是什麼,我又要為此付出怎樣的代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對教令院唯一的價值,大概就是這個備受警惕的執行官身份。”
“相差不遠,從你的態度中,我已經得到了足夠有價值的回報,這場見面本身的價值足夠高昂。”
“阿蕾奇諾小姐,你遠不像其他執行官那樣極端,至少比起虛無的理念你更願意將目光著眼在實際的人身上,
也正因如此,假使之後的某一天教令院和愚人眾大規模開戰,我相信你會做出合理的選擇。”
——送過來成員本身也相當於送過來人質,願意將壁爐之家裡的孩子送到敵對方的須彌,這其實很能說明阿蕾奇諾對那些同僚和愚人眾整體的二五仔態度。
有了這次的合作之後,也就代表雙方牽上了線,
倘若真有兩國全面衝突的一天,不必須彌委託,這樣一位執行官也會自行判斷出那時的局勢。
“說起來,放任他們兩個以這樣的方法脫離,莫非不會給你惹出什麼麻煩?”
“根據我的瞭解,愚人的內部可不會允許這樣的「意外」出現。”
“如你所言。”
點了點頭,口中的語氣有些嘲諷:
“對於整個至冬來說,壁爐之家的孩子們可以「合理」損耗,但是不能離開,尤其是不能在我的默許之下離開,否則我不必以這樣的方式尋求合作。”
“不過,我和壁爐之家是必要的,所以不會有什麼實際的懲罰,
這次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如果是以往或許還會有兩句不痛不癢的嘲諷,
但所幸某位同僚最近栽的跟頭更引人注目,大概不會有人對此抱有多少疑問。”
完全不掩飾對博士的嘲諷,對於這位自己一上任就來尋求“合作”、讓自己送實驗品的同僚,她覺得對方最大的價值就是研發出了用於消除記憶的「瓶中之火」,但即便如此,如果對方不是執行官的話,她早就想辦法送這傢伙去見上一代「僕人」了。
片刻之後,合作達成之後的話題。
“.所以說,愚人眾如今的力量有很大一部分都在稻妻,
而執行官中的「公子」與「女士」也都在那裡,後續不排除還會去人的可能.”
為了之後的行動向阿蕾奇諾打聽了一下稻妻的人員分配,然後就得知了那邊的陣容豪華程度,
面對這種比原世界線大得多的壓力,考慮到三奉行裡的兩個都跟愚人眾有勾結,甚至還是掌財和掌兵的兩個奉行,國家都已經被滲透成篩子了,他也不意外為什麼神子會顯得如此獨木難支。
“不僅僅如此,上一任僕人的部分殘黨也在那裡,他們雖然明面上被歸於壁爐之家,但並不認同我如今的理念,不認為「壁爐之家」有作為「家」的必要性。”
“再然後,聽說「博士」在那裡似乎在籌劃著什麼大規模實驗,「富人」也快要掌控了稻妻的經濟核心,雖然他們目前人不在稻妻,但造成的影響並不算小。”
林楓:“.”
我收回前言,這比篩子還過分。
這什麼智障ai,顯然,將軍和她的開發者都不是很懂治國。
“局勢有些混亂了,但這並非都因為我的那些同僚。”
“稻妻本身就有無數的問題,只是因為武力才被強行鎮壓了下來,
但武力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保障,也正因如此,此刻的混亂並無法動搖國家的根本。”
並沒有被表象干涉,對於一位強大神明的威懾力無比清楚,阿蕾奇諾給出的結論其實並不符合大多數愚人眾成員對稻妻現狀的認知。
“.但對於那些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官員來說,這樣的有恃無恐,又進一步的加劇了混亂。”
已經能夠理解那些勾結愚人眾的官員的想法,林楓甚至能夠感受到神子究竟有多絕望和頭疼。
搖了搖頭,看著因為有人靠過來打算離開的阿蕾奇諾,他也沒有再耽擱時間,而是擺手進行了告別:“那麼,再見。”
“阿蕾奇諾,又或者說佩露薇利小姐。”
“不必疑惑我為什麼知道這個名字,嗯,因為這次的談話還算愉快,所以下次再見的時候,我們或許能就此談一談新的合作。”
轉身在對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表情中先行離開,
得到了稻妻現狀的林楓想了想自己最開始的計劃,突然發現“深淵災禍”肘擊的物件似乎又多了不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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