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藕池裡的淤泥十分難纏,那兩人被淤泥緊緊地纏著,一點也動不了。
沈桃言看了一圈藕池邊上的人。
只見瞿杳正乾乾淨淨地被丫鬟扶著,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
那池裡的兩人是…
沈桃言再去細看藕池裡的兩人,分明是聶宵和揚青。
看到沈桃言,瞿杳趕緊來到了她身邊:“阿桃,你去哪裡了?”
沈桃言:“我,我去找夫君丟了的玉佩去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夫君,他們怎麼掉到池裡面去了?”
她慌張道:“快!快點救人呀!”
下人們盡力救人,但他們要去到聶宵和揚青身邊,要費上不少力氣和時辰。
聶宵和揚青陷在泥潭裡,甚是狼狽,根本沒有餘力看向岸邊。
沈桃言站在岸上看著,如初融的雪水般寒峭的眼裡沉著淡淡的情緒。
瞿杳踮著腳去看:“最近天氣熱了,藕池裡的淤泥結實得很。”
“就是灌水也沒那麼快,都等累了,阿桃,我們坐一會兒吧。”
沈桃言語氣裡滿是擔憂:“可是…”
瞿杳拉著她:“沒事兒,等會兒人撈上來還得去清洗呢,不知還要等多久。”
“我們就去那個亭子裡小坐一會兒,也能看到這邊,等人拉上來,我們再來看就是了。”
她拉著沈桃言往亭子走去,還吩咐人送來了茶糕。
沈桃言坐下:“今日是你生辰,你還是別在這了,其他人還等著你呢。”
瞿杳:“這出了事,我怎麼能不管?何況二公子也是因我才掉到了藕池裡去的。”
“這樣吧,我去一趟,與我娘說清楚這兒的事,讓她先替我招待著其他女娘,你且在這等我。”
沈桃言:“好。”
她一心擔憂自家夫君,似乎沒有聽到瞿杳說的那一句,聶宵是因她掉進池裡。
下人們折騰了好久,才將聶宵和揚青從藕池的泥潭中救了上來。
沈桃言蹙著眉,很是著急地趕過去:“夫君,你沒事吧?”
聶宵回答不了,他的臉上也被淤泥給糊了。
兩個泥人被帶到廂房洗漱,沈桃言等候在外邊。
等聶宵好不容易乾乾淨淨出來,沈桃言立馬迎了上去。
聶宵臉上有傷,沈桃言以為是掉到藕池裡磕著的,不太敢碰,伸了的手又縮了回去。
她面上心疼不已:“夫君,你還好嗎?你是怎麼掉到池裡面去的?”
聶宵黑著臉不說話,很顯然是生氣了。
揚青也跟著出來了,沈桃言立馬責問:“揚青,我不是吩咐你,要好好看著二公子嗎?”
揚青瞧一眼聶宵的臉色:“奴才…奴才和二公子是被人踢進池子裡去了。”
沈桃言驚了驚:“什麼?怎麼可能?”
揚青:“是真的,奴才絕對沒有胡言,二公子還招人打了。”
沈桃言仍是不相信:“這是瞿府,下人們都認識你們,怎麼可能敢對你們不敬。”
揚青:“是有人潑了二公子一身髒汙,然後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夥瞎了眼的下人,也不知看清楚,嘴裡罵著惡奴,上來就打。”
“再然後,便是瞿姑娘來了,奴才和二公子身上滿是髒汙,她被嚇得大叫,周圍的僕人一擁而上。”
“奴才想要解釋,但也不知是被誰踢了一腳,奴才與二公子便掉到了藕池裡。”
聶宵扁了扁嘴:“沈桃言,我好疼!”
沈桃言頓時緊張的不行:“哪裡疼,是傷在哪裡了嗎?快,快叫人去請大夫來!”
這時,瞿杳匆匆趕來了。
只不過她身後還跟著好些女娘。
原來,瞿杳在與她娘說的時候,其他女娘也聽到了,這會兒紛紛跟著來。
瞿夫人:“怎麼樣了?我聽下人說,人救上來了吧!”
看到沈桃言身後的聶宵和揚青,瞿夫人大鬆了一口氣。
出事的是聶二公子,她不能不露面出來主持場面。
瞿杳也拍著胸口道:“人沒事就好,真是嚇死我了。”
聶宵害怕地揪著沈桃言的衣袖,往她身後躲:“是她,她叫人打我!”
沈桃言:“夫君不怕,有我在。”
她皺著眉看向瞿杳。
瞿杳臉色一僵,忙對著沈桃言解釋:“阿桃,不是的,這一切都是誤會呀。”
沈桃言沉著臉:“什麼誤會?到底發生了何事?”
瞿夫人出面道:“我已經叫人將方才的小廝下人都喚來了,咱們進去廂房裡說。”
沈桃言臉色很不好地與聶宵坐一處。
其他女娘要麼找到地方坐著,要麼乾脆站著。
最先被帶上來的是潑了聶宵一身髒汙的下人。
他戰戰兢兢道:“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當時捧著送來的生辰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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