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芸看了一眼聶宵,膽怯的不知如何回應。
這時,聶宵握了她的手,彷彿給了她勇氣,她開口道:“是。”
沈桃言看到了聶宵握喬芸的手。
喬芸面上的高傲藏都藏不住了,那高傲還是對著沈桃言的。
那樣子好像她穩穩壓了沈桃言一頭,沈桃言在她面前就是個手下敗將。
沈桃言眼眸淺淺地眯起,並淺笑:“那便不打攪你們了。”
沈桃言和瞿杳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聶宵回了身,分了一個眼神給沈桃言離去的背影。
喬芸滿臉嬌羞:“宵郎。”
嬌羞過後,她又有些擔憂:“她會不會發現了?”
聶宵:“不會。”
如果沈桃言發現了,就不會是那樣淡定的表情了。
來到遇仙樓外邊,瞿杳小聲嘀咕:“好生奇怪。”
沈桃言問:“何處奇怪?”
瞿杳:“方才那位女娘看阿桃你的眼神好生奇怪,彷彿在炫耀。”
“不就是一個郎君麼,誰沒有似的,難不成她是覺得她的郎君比聶二傻子好。”
她抱著胳膊生起了氣:“哼!都怪聶二傻子讓你在外丟盡了臉。”
沈桃言輕聲朗笑:“或許吧,但再好,也不過是個男人罷了。”
她摸了摸手上的羊脂玉鐲,她如今更稀罕別的東西。
回到了聶府。
疊珠:“二少夫人,方才那是…”
沈桃言:“是。”
原來竟這麼明目張膽,可笑從前她絲毫未曾發覺。
倘若不是她發現了真相,就算遇到了,她恐怕也不會亂想。
沈桃言神色不好,疊玉不禁問疊珠。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疊珠:“二少夫人和瞿姑娘在遇仙樓遇到了二公子和喬芸。”
疊玉錯愕:“什麼?那…”
疊珠:“二公子戴了面具。”
疊玉擔心地看向沈桃言。
沈桃言牽了牽唇角:“別擔心,我沒事。”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聶宵心裡還是有幾分忐忑的。
他沒有陪喬芸太久,沒一會兒便回府了,然後派人去打聽了沈桃言。
聶宵:“沈桃言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揚青:“回二公子,二少夫人沒有什麼動靜。”
聶宵微微沉思:“她今日來過沒有?”
揚青:“下人說,沒有。”
是了,近來沈桃言都是晚膳前才來。
雖然也是日日往他這兒跑,但與以往不同了。
不想見她,讓她走,她有時候還真就走了。
好像比以前聽話,可總覺得哪裡不對。
明明她之前都是想方設法纏著要見他。
聶宵難得等起了沈桃言。
沈桃言這邊已經擺上晚膳了,全是她愛吃的,疊珠和疊玉在旁候著。
沒有人想起聶宵。
聶宵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沈桃言在做什麼?”
揚青不敢隨便回,便道:“奴才叫人去看看。”
不一會兒,下人回來了:“二公子,二少夫人正用晚膳呢。”
聶宵皺了眉,臉色微沉。
下人:“二少夫人許是太餓了,說不準用完膳,便來瞧二公子了。”
聶宵:“瞧我?”
他斂了斂眉眼:“這麼說,要我還得等她?”
下人:“不不不,是奴才嘴笨,從來都是二少夫人眼巴巴來找二公子的,二公子哪需要等啊。”
用完晚膳,沈桃言懶懶散散地倚靠在小榻上。
“疊珠,叫你打聽的事,打聽得如何?”
疊珠:“二少夫人,如今外邊賣得最好的箋紙是花箋和薛濤箋。”
沈桃言抬指輕輕點了點茶桌。
“你明日叫人去紙墨鋪子裡,拿些上好的紙,送去彩興鋪子裡。”
“看看他們能不能像薛濤那樣,做出更多顏色的箋紙來。”
“誰若是能讓這箋紙變出新的花樣來,便重賞!”
疊珠:“是。”
今日在遇仙樓,沈桃言和瞿杳說了,先由瞿杳與那些想要扇子的人議價。
若是合適,瞿杳到時候再來信,將客人想要的扇子的模樣寫與她看。
這樣也好,省了沈桃言的功夫,瞿杳在中間也能掙些銀子。
瞿杳本來不想要的,耐不住沈桃言硬要給。
許是有了掙銀子的法子,沈桃言心裡輕快,早早有了睏意。
聶宵屋子裡。
揚青:“二公子,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