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淵微微點頭:“我正有此意,正好可以挽回一下宵兒的名聲。”
聶宵瞳底暗沉,殺氣騰騰:“既如此,更不能放過那個王晟了。”
沈桃言已經回到自己院子了,聲音冷淡:“將這個訊息放出去給王晟。”
疊珠:“明白。”
此時,王家。
王晟躺在床上捂著青腫的臉:“呸,死傻子,也學人家英雄救美。”
王父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但你打的是聶宵啊,人家爹可是洪都知府。”
他啪啪打著手:“還有那李家的親,這要如何交代?”
王晟:“是那傻子先闖進來打我,壞我好事的,明明與他沒有關係,他偏生要多管閒事。”
倒是王夫人姚氏安穩地端坐著,然後道:“老爺別急,這裡面可以做文章。”
王父走到姚氏的身邊:“夫人有何主意,快快說來。”
姚氏:“就說那個女娘蓄意勾引晟兒,晟兒又喝多了酒,才被引誘了。”
王父明白了:“這樣一來便脫了罪,又能對李家有交代,可那女娘或者是聶宵不認怎麼辦?”
姚氏淺淺一笑:“那就說那個女娘已經是咱們兒子的人了,咱們願意接她入府為妾。”
“至於聶宵就更好辦了,他是傻子,而且剛才不是有訊息說,聶宵不過傷筋動骨麼。”
“咱們晟兒要是比他傷得更重,又是他主動惹事,聶府還得給咱們一個交代呢。”
王晟大喜:“娘,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姚氏:“這件事咱們還得先發制人,叫人先將訊息放出去。”
王父:“好好好,我這就差人去辦。”
於是,有兩則訊息,分別從聶家和王家悄然流了出去,在洪都傳開,大家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聶二公子和旁人因為一個豆花女打起來的。”
“據說是看到那豆花女被登徒子強迫,為了救那豆花女來著。”
“那聶二傻子還是個好人啊?”
“不對呀,這可跟我聽的不一樣啊,我聽的是那豆花女趁著送豆花,蓄意勾引王家公子來著。”
“我聽的也是這個,然後聶二傻子就闖進去,壞人好事,打了王公子,然後王家公子的奴僕才還的手。”
“而且傻子打人一點也不留情的,王公子傷得可重了。”
“是啊,我還聽說那豆花女都已經是王公子的人了,王家還打算把她接進府去呢。”
聽到這些話,喬芸躲在屋裡大哭。
“我沒有,二公子及時來了,他根本就沒有得逞。”
只是她說的這些話,沒人聽得見。
即便聽到了,效果也甚微。
聶宵直接就把端上來的藥湯給打翻了,冷怒道:“好個王家,還敢顛倒黑白!”
他吩咐道:“揚青,我要見我爹孃。”
二房裡,就只有沈桃言的院子安安靜靜的。
沈桃言歲月靜好地數著自己的銀票子:“讓他們去鬥法去吧。”
“平日裡過得太省心了,覺得別人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也該讓他們自己煩心,動動筋骨了。”
扇子,還有善德箋紙為她賺了很多很多很多…銀子。
也得虧她先頭養了那麼些個人。
若是沒有那麼多人手,怎麼能那麼快將這紙運到別處,打響折桂齋的名聲。
如今這些箋紙還在陸陸續續往各處運,等有人仿出來,折桂齋的善德箋紙也該聲名遠播了。
這也是對她養的那些人的考驗,要是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到,那要他們來也沒用。
疊珠:“正是呢,讓人頭疼的二公子,就讓他們自己頭疼去吧。”
王家和趙卿容這邊都意識到了對方的手筆。
王家咬死了是喬芸先勾引王晟,以及聶宵是個傻子這兩點。
至於王晟之前在豆花攤調戲喬芸的事,也無法為喬芸自證。
畢竟喬芸也可能是在期間生出了心思,要勾引也說不準。
最重要的是,王家查到了曾經議論過喬芸做別人外室的那些人,都被人捂嘴處置了。
也就是說,喬芸絕對是身後有人的。
於是,他們拿喬芸是別人外室一事兒,坐實喬芸是個不安分,浪蕩的性子。
那麼再行勾引之事,就順理成章了。
王家已經在查喬芸身後的人了,還讓喬芸身後的人趕緊出面,他們好商量一下喬芸的歸處。
而聶宵這邊,偏偏他對外是個傻子,別人對他的話都不怎麼相信。
而且他與喬芸的關係,又不能暴露,不然他也不會以聶宵的身份去救人了。
要是戴著面具前去,萬一混亂中,面具掉了,或者是怎麼了,到時他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如今,想要給王晟定罪都定不了。
而且王晟即便喊了奴僕一起動手,但王晟的傷竟然要比聶宵重。
王家正要聶府給他們一個交代呢。
兩邊鬥法,夾在中間的喬芸可難受極了。
趙卿容和聶淵正頭疼,下人說,二少夫人派人來問二公子的傷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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